柏林。\b_a!i`m¢a-s/y+.+c·o`m¢
私人银行家俱乐部的顶层套房。
雪茄的烟雾浓得化不开,将水晶吊灯的光线都染上了一层油腻的昏黄。
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隔绝了窗外的世界,也隔绝了希望。
空气中弥漫着皮革、酒精和一种名为恐惧的、酸涩的气味。
房间里坐着的,是汉斯帝国工业与金融的半壁江山。
此刻,这些平日里能够左右市场、影响政局的大人物们,脸上却都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虑。
“他妈的疯狗!”
一个叫冯·赫斯的银行家终于忍不住,将水晶杯重重砸在桌上,酒液西溅。
“马克西米利安·阿德勒,那个泥腿子出身的副总指挥,竟然敢带着人冲进诸位先生的办公室!”
“这是对我们所有人的羞辱!”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我们应该联合起来,动用我们所有的影响力,让执政者知道,这个国家到底是谁在支撑!”
套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瞥向了主位上那个沉默的男人。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声音干涩。
“冯·赫斯,如果你想在明早的施普雷河里被发现,可以继续说下去。”
冯·赫斯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狂热的理想主义者,是无法用金钱来收买的。
而一个手握兵权的理想主义者,更是所有商人的噩梦。
“匹夫之勇。”
一个平静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海因里希·克虏伯轻轻晃动着手中的白兰地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壁上划出优雅的弧线。
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被羞辱过的痕迹,仿佛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用钱去砸一个不爱钱的人,用权势去压一个不怕死的人。”
“你们不觉得这很愚蠢吗?”
他环视众人,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压迫感。
“执政者需要的是一柄锋利的剑,而马克西米利安就是那把剑。”
“剑本身没有错,错的是握剑的手。”
“我们真正要面对的,从来都不是那条疯狗,而是他的主人。”
冯·赫斯不服气地嘟囔了一句。+狐*恋*文!茓- +首~发?
“那我们能怎么办?首接去反对执政者阁下吗?”
“那和自杀有什么区别?”
克虏伯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
“谁说要反对他了?”
“当一堵墙你推不倒的时候,为什么不想办法,在墙上开一扇属于我们自己的门呢?”
在众人困惑的目光中,他慢条斯理地放下了酒杯。
“执政者是人,不是神。”
“他有欲望,有情感,也会有疲惫的时候。”
“钢铁和律法构筑的意志,往往会输给最柔软的枕边风。”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划过在场所有人的脑海。
他们惊愕地看着克虏伯,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您是说……”
“没错。”
克虏伯优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角,仿佛在谈论一笔寻常的生意。
“我们需要有人,能在他耳边,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我们想让他听到的话。”
“我们需要一朵带毒的蔷薇,悄无声息地开在他的枕边。”
他顿了顿,享受着众人脸上震惊的表情。
“这个女人,必须足够美丽,让最坚定的男人也会为她心折。”
“她必须足够聪明,能领会我们最隐晦的意图。”
“最重要的是,她必须像最忠诚的猎犬一样,只听从一个主人的命令。”
他端起酒杯,向众人示意。
“幸运的是。”
“我正好有这样一朵完美的蔷薇。”
“她叫莉娜·施耐德。”
克虏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造物主般的得意。
“她能用最天真的眼神仰望你,同时计算着你颈动脉的最佳刺入角度。”
“她能和你谈论最新的诗集,脑子里却在构思如何用一根发簪让你永远沉默。”
“她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件致命的武器。”
“而执政者阁下,恰好是一个懂得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