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这个词似乎有点太危险了,这一章用一下,以后用执政者代替一下吧,大家把执政者这个词当成元首就还了。¢u~s^i-p′m~a*x!.¨c¨o+m?)
五月的柏林,阳光穿透稀薄的云层,却带不来丝毫暖意。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与石灰的混合气味,一种刻意营造的、崭新的洁净感。
帝国议会大厦前,巨大的广场被清扫得一尘不染。
黑、白、红三色的旗帜,如同沉默的刀锋,从每一根旗杆上垂下,在微风中纹丝不动。
冯.卡尔.布雷斯特从黑色的防弹轿车中走出。
他没有穿军装,而是选择了一套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
没有勋章,没有绶带。
只有一枚小小的铁十字徽章,别在领口,像一颗冰冷的泪滴。
克劳斯·穆勒和维克多·雷诺一左一右,落后他半步。
他们像是两座沉默的、由钢铁与意志铸成的雕像,将一切潜在的危险隔绝在外。
长长的红毯从车门边一首铺到议会大厦厚重的橡木门前。
红毯两侧,是肃立的仪仗队,他们的皮靴擦得锃亮,可以映出人影。
更远处,是经过严格筛选后被允许进入广场的民众。
他们挥舞着小旗,脸上洋溢着狂热的、几乎是神圣的表情。
卡尔的脚步不快不慢,每一步都踏在节拍上。
他的目光平视前方,似乎没有看见两侧的人群,也没有看见那些高举的、写着“祖国救星”的标语牌。
二楼的露台上,兴登堡元帅拄着权杖,身姿笔挺。
他灰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平静地注视着那个正在走上权力巅峰的年轻人。-顽!夲-鰰¢颤- \埂^芯/蕞?哙·
一个时代的背影,在注视着另一个时代的开启。
站在他身旁的曼施坦因,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手套。
“一个完美的开局。”
他低声说,像是在评价一盘精妙的棋局。
“元帅,您不觉得这一切……太快了?”
兴登堡没有回答。
他只是看着卡尔的身影,看着他走过那段象征着旧时代与新世界分界线的红毯。
快?
在这片废墟之上,慢,就意味着死亡。
另一边,隆美尔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
他能感受到人群中那股灼热的气流,能听到那压抑在喉咙里的欢呼。
这才是领袖该有的样子。
这才是祖国该有的力量。
他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仿佛己经握住了坦克集群的指挥杆。
莱昂·费舍尔打了个哈欠,靠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掰了一小块塞进嘴里。
“真是无聊的仪式感。”
他对身边的约翰娜·施密特抱怨道。
约翰娜灰绿色的瞳孔像扫描仪一样,快速扫过广场的每一个制高点,每一扇窗户。
“闭嘴,莱昂。”
她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享受这历史性的一刻。”
莱昂撇了撇嘴,将剩下的巧克力揣回兜里。
“历史只会被胜利者一遍遍地涂改。”
“好吧,夫人,我也许该改改我的臭毛病了。~求′书¨帮- ′冕+肺\悦^渎.”
约翰娜没有再理他。
她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那个深灰色的身影,带着一种她自己都未曾察知的专注。
卡尔走上了台阶。
每上一级台阶,身后的欢呼声就高涨一分。
那声音汇聚成一股洪流,冲刷着这座古老的城市。
他推开了议会大厦的门。
门内,是截然不同的世界。
死寂。
巨大的穹顶之下,议员们坐在各自的位置上,鸦雀无声。
他们的脸上,表情各异。
有狂热,有顺从,有恐惧,也有麻木。
布莱曼·冯·赫尔曼坐在前排,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
他甚至对着走过的卡尔,礼貌性地点了点头,仿佛他们只是在参加一场普通的酒会。
但那微笑之下,是冰封的海洋。
卡尔走上演讲台。
他没有去看任何人,只是将双手轻轻搭在讲台两侧。
整个大厅的光线,似乎都在这一刻汇聚到了他的身上。
“今天。”
他的声音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