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狂热的平静。
“阿尔布雷先生。”
他停在阿尔布雷面前,眼神里没有嘲讽,也没有怜悯,只有一种执行神圣使命的肃穆。
“总理认为,您为这个国家服务了半生,不该像一条野狗一样死去。”
“您应该得到体面的告别。”
他说着,朝旁边的人递了个眼色。
一名GSTB成员上前,双手捧着一个黑色的丝绒托盘。
托盘上,静静地躺着一条洁白的丝绸。
那条白绫在刺目的灯光下,反射着柔和却致命的光泽。
“这是总理赐予您的,最后的尊严。”
马克西米利安的声音庄重得像是在主持一场加冕典礼。
阿尔布雷睁开眼,死死地盯着那条白绫。
时间仿佛静止了几秒钟。
“哈哈……”
一声干涩的笑,从他的喉咙里挤了出来。
“哈哈哈哈……”
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充满了无尽的荒谬与悲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在场的GSTB成员们面面相觑,就连一向玩世不恭的莱昂,嘴角的笑意也收敛了。
这笑声里,没有恐惧,只有对这个世界的,最极致的嘲讽。
笑声戛然而止。
阿尔布雷伸出手,动作稳定地从托盘上取过那条白绫。
他将丝绸缠绕在自己的手掌上,感受着那份冰凉滑腻的触感。
“告诉冯.卡尔.布雷斯特。”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马克西米利安那张狂热的脸上。
“用这种方式换来的‘统一’,最终也必将用同样的方式,走向毁灭。”
他平静地说完最后一句话。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将白绫套上了自己的脖颈,双手猛地用力。
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青筋暴起。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他的身体剧烈地挣扎了几下,最终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一切归于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