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我们之前谈的‘生意’还算数，但是分成的规矩要改一改。”

“从‘三七’，改成‘九一’。”

“我拿九成。”

“你，”他看着曹少钦，笑得像个魔鬼，“拿一成。”

“而这一成不是你入股的红利，是我陈锋赏给你的，让你在京城闭紧嘴巴的封口费。”

“你！”曹少钦的脸上瞬间涌起一股屈辱的怒意。

但当他看到陈锋那双冰冷的、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睛时，他心中的怒火又瞬间被无边的寒意所浇灭。

他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陈锋伸出了第三根手指。

“第三，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的‘盟友’，而是我陈锋安插在京城最深、也最锋利的一颗钉子。”

“你在京城要做我的‘眼睛’，做我的‘耳朵’。”

“朝堂之上有任何对我不利的风吹草动，我必须是第一个知道。”

这是要将他这个堂堂的东厂提督，彻底地变为他的私人情报探子。

曹少钦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但他依旧只能点头。

“……可以。”

最后，陈锋端起了自己的茶杯。

他看着曹少钦那双充满了渴望的眼睛，知道对方最在意的是什么。

他笑了笑，说出了那句最残忍、也最致命的第西条。

“至于那能助你突破武道桎梏的特供版‘仙酿’，”他抿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道，“那就看我的心情吧。”

“或许等哪天我心情好了，听到了什么让我开心的‘消息’，我会赏你一两滴，也说不定。”

“噗——！”

曹少钦再也忍不住，一口逆血喷了出来，将身前的地面染红了一片。

杀人还要诛心。

这个年轻人是魔鬼，是真正的魔鬼！

他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尊严，在这一刻被陈锋用最温柔也最残忍的方式，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好……好……好……”

他惨笑着，连说了三个“好”字。

他站起身，对着陈锋深深地作了一个揖。

这个揖，行的是下属对上官的礼。

然后，他一言不发，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转身走下了听雨轩，登上了那艘将载着他回到那个他再也无法掌控的、充满了无尽风暴的京城的小船。

陈锋看着他那萧索落寞、仿佛瞬间苍老了二十岁的背影，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与虎谋皮，就要有将老虎彻底踩在脚下的觉悟。

他知道，从今天起，曹少钦这头帝国最凶狠的“巨蟒”，己经彻底地沦为了他陈锋手中最卑微也最强大的一条忠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