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少钦走了。-暁.税¨宅~ \首`发-
走得悄无声息,狼狈不堪,像一条夹着尾巴的丧家之犬。
他和他带来的那片笼罩了整个南阳郡上空的恐怖阴云,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但是,他留下的“余波”,却在第二天以一种更具冲击力的方式席卷了全城。
城东,东厂的临时诏狱。
那些被抓进去的、所有人都以为必死无疑的商人和他们的家人,竟然毫发无伤地被放了出来。
不仅如此,每一个走出诏狱的人,手中都捧着一个沉甸甸的木盒。
打开一看,里面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雪花银锭。
不多不少,正好是他们被查封家产的十倍。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整个南阳郡彻底沸腾了。
“天啊!放人了!东厂竟然真的放人了!”
“不止放人,还赔了十倍的银子!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什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们还不知道吗?这都是陈先生的功劳啊!”
“没错!我三舅家的二表哥就在郡守府当差,他亲眼看见是陈先生孤身一人进了东厂的听雨轩!然后那位杀人不眨眼的曹公公,当天晚上就逃也似地离开南阳了!”
“我的老天爷!这位陈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啊!连东厂提督都能被他吓跑?”
“这还用问!肯定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来拯救我们南阳百姓的!”
一时间,关于陈锋的传说被演绎出了无数个版本。,E*Z.暁?说?惘. ~已`发*布!嶵,欣_璋?踕~
他不再是简单的“神秘富豪”或“过江猛龙”。
他成了百姓口中能驱魔除恶、言出法随的“活神仙”。
他成了所有商贾心中能庇佑一方、点石成金的“活财神”。
他的声望在这一刻于整个南阳郡达到了顶点。
***
郡守府,书房。
秦苍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那张象征着权力的太师椅上。
他的手中端着一杯早己凉透了的茶。
他的脑海中反复回放着手下探子向他汇报的关于“听雨轩之会”的所有细节。
良久,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那声叹息里有后怕,有庆幸,更有发自内心的敬畏。
他彻底地看明白了。
自己当初选择与这个年轻人结盟,是他这一生中做得最正确、也最明智的决定。
他本以为自己是与一头“猛虎”在合作。
首到今天他才发现,自己合作的哪里是虎?
分明是一条翱翔于九天之上,视所有凡俗猛虎都如土鸡瓦狗的真龙。
“呵呵……”他自嘲地笑了笑,“与龙同行,我秦苍此生足矣。”
从这一刻起,他对陈锋再也没有了半分的“利用”和“试探”之心。
只剩下最纯粹、最坚定的追随。
***
夜,再次降临。
但今夜的南阳郡城却不再有之前的压抑和恐惧,反而处处都洋溢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1\9·9\t/x?t,.·c·o,m^
陈府,书房。
陈锋正悠闲地看着一本从张侍郎府上抄来的前朝孤本游记。
苏婉清三女则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她们那全新的“养颜皂”和“凝香液”,该用什么样的精美盒子来包装。
一派温馨和谐的景象。
就在这时,管家刘万金前来通报。
“主公,门外郡守府的秦姑娘前来拜访。”
陈锋的眉毛微微一挑。
他知道,他今晚真正的“战利品”送上门来了。
“请她到我书房来。”
***
很快,一身火红色便服、却依旧难掩其英姿飒爽的秦红棉,便出现在了书房的门口。
她遣退了所有的下人。
偌大的书房里只剩下了她和陈锋。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陈锋从未在她眼中看到过的、无比复杂的眼神静静地看着他。
那眼神里有敬畏,有好奇,有震撼,有钦佩,更有一丝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属于女人的痴迷。
“坐吧。”还是陈锋先开了口。
秦红棉这才如梦初醒般,走到茶台前跪坐了下来。
但这一次,她没有再与陈锋分席而坐。
而是极其自然地跪坐在了他的身边,为他提起那把紫砂小壶,斟上了一杯清茶。
她的动作娴熟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