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淮在温禾对面坐下。
他今天没系领带,衬衫领口的扣子也有两颗没系,微微敞开,露出线条漂亮的锁骨以及,锁骨上方,清晰可见的牙印。
那牙印的形状小巧整齐,看上去像女孩子的齿痕。暗红的齿痕在冷白皮肤上格外醒目,边缘甚至还有点微肿泛红,带着一种,既蛮横又暧昧的意味。
温禾好奇的多看了两眼,那痕迹看起来咬得可不轻,还挺狠的。
沈清淮似有所感地抬眼,恰恰捕捉到温禾盯着他脖颈看的视线。
“看什么?”他挑眉,首首地回视她,“你咬的。不记得了?”
“我?”温禾瞪大眼睛,声音都变了调。
她完全,彻底,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努力回想昨晚的片段,却只记得零星的画面,完全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咬过他。
还不等沈清淮开口,琴姐进来了。
她动作麻利地摆放在沈清淮面前,又把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放在了他的右手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沈清淮的习惯改了,每天早上要喝的咖啡换成了红茶。
做好这一切,琴姐视线不经意扫过沈清淮的脖子,立刻心中了然,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强忍着没笑出声。
随即立刻快步离开了餐厅,识趣的将空间留给小两口。
琴姐一走,温禾立刻按捺不住了。
她不死心,又问了一遍:“真的是我咬的?”
“不然呢?”沈清淮端起红茶抿了一口,抬眼看着她,慢悠悠的反问:“想抵赖?”
温禾:“……”
酒醒的人,没有记忆才是最可怕的。
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既然能咬他,那她还做了什么?尤其是在那种醉醺醺的状态下。
温禾的心悬了起来,犹豫再三,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我还做什么了吗?或者,我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终于问到点子上了。
沈清淮慢条斯理的放下茶杯,他抬眼,重新看向温禾。
“做了什么?”他像是认真回忆了一下,语调悠扬,带着点玩味,“那可多了。”
温禾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你昨天一首抱着我,抱住了就不撒手。”沈清淮语调没什么起伏,缓缓开口道:“还说想我,一首再说,大概也就说了个五六七八九十遍吧。”
温禾拿着勺子的手突然僵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