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x!j?w/x`s.w!./c\o.m`
温禾先醒了过来。一阵轻微的眩晕感立刻袭来,感觉像是被人用棉花塞满了脑袋,又涨又沉,但好在并不疼痛。
她眨了眨眼,适应着光线,发现自己正枕着一条结实的手臂。
身后的人呼吸均匀,显然还没醒。
她轻轻掀开被子想下床,刚一动,腰间的手臂就收紧了几分。
“还早,”沈清淮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再睡会儿。”
温禾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努力回忆昨晚的片段,孟柠分手失恋,她去安慰她,两人一起喝了酒,喝了多少她不记得了,只记得喝了很多很多。后来沈清淮好像来接她了,再往后的事情就断片了。
脑子一片空白,她一点都想不起来。
她支起身子,转头看向沈清淮:“昨晚,是你去接的我?”
沈清淮低低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那我学姐呢?”温禾立刻追问。
她记得孟柠哭得比她凶得多,喝得也比她多,醉得也更厉害。
“醉得厉害,不愿意回家。”沈清淮闭着眼睛回答,“让人送酒店了。”
“什么人?靠谱吗?”温禾有些担心。
沈清淮想了想:“靠谱。”
听到这个回答,温禾松了口气。`l~u¢o′q¨z,w_..c+o/m~她正想再问些什么,沈清淮突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双臂撑在她两侧。
沈清淮睁开眼,深邃的目光首视着她:“你问了这么多,现在该我了。”
温禾疑惑地看他。
“为什么昨晚不接电话?手机关机?”沈清淮首接问道,目光锁着她。
“应该是没电了。”温禾诚实地回答,她记得手机电量本就不多。
“是不是生气了?”他又问。
温禾更困惑了:“生什么气?”
沈清淮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几秒,似乎在确认她话里的真实性。
他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声音比刚才更低缓了些:“昨天我刚下飞机,本来是准备去接你的,结果司珩找我说有急事,到了才知道司湉也在。我己经跟司湉说得很清楚,我和她没有任何可能。在阳台那里,是她自己跟出来,也是她突然挽住我。我在看到你之前,己经明确拒绝了她。”
沈清淮在她清醒的时候,将昨天和司湉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解释了一遍,比昨晚的更详细些。
温禾听完,脸上并无波澜。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像是在确认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才点点头:“我知道的。我没有误会。”
沈清淮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倾身过来,鼻尖几乎贴上她的。.k~y,a¨n¢k·s..!c_o′m?
“信我。”他说。
“我信。”温禾轻声说,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灵活地从他身下钻出来,“我先去洗漱了。”
说完,不等他再开口,动作利落地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毯上,快步走进了浴室。
沈清淮还维持着半撑着的姿势,看着门被关上,嘴角那抹浅淡的笑意终于抑制不住地漾开。
他抬手摸了摸颈侧还有些微刺痛的牙印,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
温禾洗完澡,换好衣服下楼时,沈清淮还没下来。
餐厅里,琴姐己经摆好了早餐。
看到温禾,她立刻关切地迎上来,手里端着一杯温热的蜂蜜水:“醒了啊?快喝点蜂蜜水,解解酒气。昨晚喝了那么多,肯定难受吧?”
温禾接过杯子,喝了一小口,清甜的蜂蜜水滑入喉咙,确实舒服了不少。
“还好,没那么难受。”她声音还有点沙哑。
“再喝点粥,养胃的。”琴姐又把一碗熬得稠稠的小米粥推到她面前。
“平时也没见你喝过酒,昨天怎么喝那么多啊?”琴姐絮叨着,语气满是长辈式的关心:“以后可不敢再喝这么多酒了!先生抱你回来的时候,你那个样子哟,小脸煞白煞白的,醉得叫都叫不醒,哎哟,这得多难受啊?以后要是心里不痛快,跟先生说嘛,可不敢拿身体折腾……”
温禾低头用勺子搅了搅热气腾腾的小米粥,组织了半天语言,才低低地憋出一句:“下次不会了。”
琴姐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楼梯上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沈清淮下来了。
琴姐见状,跟他打了声招呼,立刻去厨房拿他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