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弓蛇影?”
甄钰目光一凝:“仔细说说?”
她想了想:“半个月前,我接待陈王,饮宴之时,好像在酒杯中看到了一条银色小蛇。!s¨a!n¨y¢e\w\u-./o/r·g-”
“那小蛇惟妙惟肖,在酒杯荡漾的酒水中游动一般。”
“我当时吓了一跳,急忙转头看去。”
“我当时便吓了一跳,茶饭不思,浑身发热。”
“后来德妃娘娘过来,询我发病内情后笑了,便一指墙上,我看了就释然,病就好了。”
甄钰表情严肃起来:“德妃,指向何物?”
甄宓一指墙上挂着的一副银雕弓,笑得花枝乱颤:“德妃娘娘说,为了驱邪,她特意在我房间挂了一张宝雕弓。我竟把这张弓看成了银色小蛇!真真杯弓蛇影、风声鹤唳也。你说好笑不好笑?”
她笑得开心,甄钰也笑了。
“姐姐,你可真是···”
“多亏德妃娘娘解释,不然姐姐还不被吓出毛病来?”
甄钰淡淡一笑:“那这种事,发生过几次?”
“就一次。嗯,好像之前也有过一次。”
甄宓黛眉轻皱,思索道:“但古怪的是,我数次再将杯子摆在那张弓下,同一个角度上,却不见杯弓蛇影。可能是阳光角度不同吧。”
“那陈王朱植,何时来看姐姐呢?”
甄钰目光一直盯着甄宓。.8^4\k/a·n¨s·h`u\.`c/o*m_
甄宓娇靥一红,瞪了甄钰一眼:“魏王陈王乃是敦睦兄弟、兄友弟恭。我作为皇长嫂,替王爷接待兄弟,不失礼节而已。你不要乱想乱猜。”
甄钰一笑:“姐姐放心。我还不知道你的心?定不会怀疑姐姐的节操。只是随口一问。”
甄宓苦恼道:“其实,从成婚起只要王爷出京,陈王就隔三差五来一趟。我也知道不妥,劝过陈王。可惜陈王却毫无收敛。我希望母妃能说陈王,但母妃平素对我管教甚严,连烧香都不许去,但竟没有对陈王来访一事,稍有微词。弄得我一个嫂子,也不好拒小叔子不见。”
“这不?王爷一个月前离开,陈王已经来过三五趟了。”
甄宓娇靥微红,可见其对陈王的仰慕、倾慕,也并非没有察觉,只是苦于没有办法。
甄钰目光一凝。
“魏王没说过什么?”
“刚成婚时,魏王听说陈王总是趁着他不在来访我,也曾勃然大怒,叫过陈王来训斥。但陈王只是收敛几个月就故态复萌,这一二年,王爷也索性不管了。”
甄宓不安道:“姐姐这边,其实都是家长里短,没有关系。”
“倒是你,让姐姐日夜担心。”
甄宓说完,竟然一把把甄钰抱在怀里。.天_禧^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甄钰感受着丰润、博大胸怀,几乎没埋入其中。
甄宓落泪:“好弟弟,你答应姐姐。可千万以自身安危为重。若事情不好办,便向陛下辞了差事吧。姐姐宁可一世荆钗素饭,也不要听到你的噩耗。”
“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姐姐也不活了!”
甄钰心中感动。
姐弟紧紧相拥。
两颗心,砰砰跳动在一起。
许久,甄宓才恋恋不舍,放开甄钰,却爱怜抚摸着甄钰脸庞,依旧不愿放手。
甄钰沉声道:“姐姐,你可信我?”
甄宓柔声道:“这世上,你我至亲姐弟,除了你,我还能信得过谁?”
甄钰一把抓住甄宓柔薏:“姐姐,今晚跟我一起睡在这张床上!我们同床共枕!”
甄宓:“???”
此时,外面响起了人说话声。
陈王朱植拜过德妃娘娘,终于回来了。
甄宓问道:“母妃没说陈王殿下吗?”
陈王洋洋得意,笑道:“德妃娘娘深明大义,说兄友弟恭乃是天家之福。若是陛下知道,本王经常往皇兄这里跑,非但不会生气,反而会很高兴。”
甄钰撇撇嘴。
这德妃,有这么大方?
儿子不在家,小叔子整天往家里跑,与美貌儿媳谈论诗词,难道正常吗?
陈王看到嫂嫂甄宓兴致很高,高谈阔论,诗词之道。
他确实很有才气,诗词双绝,便是甄宓也不时点头,颇为赞赏。
陈王更是满心欢喜,挪不动步子。
在甄宓这国色仙妃面前装逼,乃是陈王最得意之事。
眼看到了傍晚,甄宓本意是不打算供饭,让陈王饿了自己回去。
谁知,不等甄宓张罗,德妃又命人送来一桌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