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吩咐甄宓“好生招待,不可怠慢”。
好酒好菜,满满摆了一桌子。
陈王自然开心,连连称颂德妃。
甄钰倒也没有拒绝。
于是三人吃饭喝酒,直到月上树梢、夜色已深,陈王朱植竟诗兴大发,又吟诗作赋,就是赖着不走。
甄宓虽然觉得夜色已深,陈王久留此地并不妥当,但好不容易与弟弟见一面。若无陈王的面子,只怕母妃早已派人过来赶人,甄宓便不再多言,只顾着与甄钰拉家常说小话。
趁着朱植作诗,甄钰悄悄倒了一杯酒,放在甄宓日常坐位置上,静静观察酒。
并无杯弓蛇影。
难道,真的是自家姐姐【杯弓蛇影】?
随着时间推移,月兔挪移,背后那张弓的倒影,竟一点点真的落在酒杯中,形成了一条弯曲小蛇游动的场面。
甄钰松了口气:“原来竟是真的?”
他正要放松下来,又扫了一眼那酒杯中,目光一凝,似有所悟。
夜色越发深重。
陈王朱植喝得叮咛大醉,烂醉如泥,几乎人事不省。
德妃派人过来查看,命随行的王府侍卫将他送了出去。
甄钰也趁机告辞,一同离去。
甄宓虽然恋恋不舍,但一入侯门深似海,毕竟男女有别,不可能真的留宿弟弟过夜。
她只好恋恋不舍,将甄钰送出去。
回到寝室中,已然夜半三更。
甄宓也无心收拾,待得明日再让人收拾,自己梳洗一番,便上床睡了。
月兔高升,转朱阁,低绮户,照在铁床上。
但随着时间推移。
桌案上,甄钰没喝那杯残酒中,银弓弯弯曲曲,在月光映射下,犹如银蛇游走。
但。
渐渐的,除了那银弓倒映的如蛇影子,竟又真的出现了一条弯曲的银色小蛇!
这小蛇通体银色、弯弯曲曲、吐着信子,犹如活过来一般。
它在酒杯中游走,犹如银龙轻舞,蛇信子带着死亡的吐息。
若是床上熟睡的甄宓看到这一幕,定会吓得花容失色。
酒杯中,不止一道杯弓蛇影,而是···足足两道。
而后一道,显然活了过来。
一种非常柔和轻缓的声音,打破了房间的沉寂。
那声音微不可查,就像水壶烧开水般咝咝作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