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偏殿暖阁。*搜!搜¨小~说?网¢ _无-错.内.容?
“周涛.朕要一个解释。”
周涛上前一步,深深躬身:“陛下,臣接下来所言,字字句句,皆关乎大明国运,关乎陛下万世清名,更关乎这天下亿万苍生福祉。恳请陛下屏退左右,此事,石破天惊,只能你我二人知晓。”
犹豫片刻,崇祯皇帝对着侍立一旁的内侍王承恩,略一摆手:“你们都退下。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靠近暖阁半步!”
“奴婢遵旨。”不敢多问,躬身行礼后,带着其他内侍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并将那扇沉重的暖阁门轻轻带上。
周涛猛地双膝跪地,额头“咚”的一声,重重叩在冰凉坚硬的金砖之上,声音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颤抖与破釜沉舟的决绝:
“陛下!臣,周涛,并非此世之人!”
“你说什么?!”崇祯皇瞳孔骤然收缩!一股无形的帝王威压轰然爆发,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
“周涛!你可知你在胡吣什么?!莫非是今日朝堂之事,让你受了刺激,失心疯了不成?!竟敢在朕的面前口出狂言,戏耍君父!”
周涛猛地抬起头,双目赤红,竟是毫不退缩地直视着龙颜震怒的崇祯皇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清晰无比:
“臣所言,句句属实,苍天可鉴,若有半句虚言,便叫臣万劫不复!臣本是……是数百年后的一缕孤魂,机缘巧合,阴差阳错,方才附身于国舅之身!陛下若是不信,臣可以把未来的事情一一说与陛下听!”
崇祯皇帝胸膛剧烈起伏,眼神中的怒火几乎要凝为实质,他死死盯着周涛,半晌,竟是气极反笑:
“好!好!好!朕今日倒要好好听听,你这来自数百年后的‘孤魂’,能说出什么来!若是敢有一字虚言诓骗于朕,朕今日便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万劫不复!”
“陛下!”周涛的声音陡然凄厉,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悲怆与急切,
“十七年后,甲申岁,三月,十九日!流寇李自成,攻破北京外城!陛下不愿受辱于贼手,于煤山万岁山寿皇亭,自缢殉国!大明,亡了!”
“轰!”
“你…你…你胡说!一派胡言!”
“朕…朕富有四海,宵衣旰食,励精图治!大明将士百万,文臣武将如云,岂会…岂会亡于区区流寇之手?!朕又怎会…怎会落得如此下场?!你…你这是妖言惑众!罪当万死!”
周涛眼中已是泪光闪烁,声音哽咽,却依旧字字清晰:
“陛下!臣若有一句虚言,甘受千刀万剐,臣知此事匪夷所思,陛下骤闻之下,定然难以置信!但臣所言,皆是未来铁一般的事实!是血淋淋的教训!大明之亡,非亡于天灾,实亡于人祸!非亡于流寇凶悍,实亡于朝堂腐朽!非亡于陛下不勤,实亡于积重难返,回天乏术啊!”
崇祯皇帝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脑海中一片混沌,嗡嗡作响。
颓然瘫坐在龙椅上,一瞬间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失魂落魄,口中喃喃自语:
“煤山…自缢…大明亡了…怎么会…怎么可能会这样……”
许久,他才像是从一场无穷无尽的噩梦中猛然惊醒一般,霍地抬起头,眼中布满了骇人的血丝,声音嘶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一般:
“你说!你给朕仔仔细细地说清楚!大明是如何亡的!朕,朕又是如何一步步走到那个地步的!”
周涛心中一沉,整理了一下思路:
深吸一口气,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却异常清晰:“陛下!臣接下来要说的第一件事,迫在眉睫!最多再过两月,关外建奴的皇太极,便会绕开山海关,借道蒙古,从喜峰口、大安口一带破关而入,兵锋直指京师!”
崇祯皇帝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捏得发白:“喜峰口?袁崇焕的防区!他敢失职?!”
周涛苦笑:“陛下,蓟辽督师袁崇焕会亲率关宁铁骑,星夜驰援,在北京城外与建奴血战,将其击退。^k¨a·n?s¢h.u·h_e,z_i_.+c·o*m·只是……”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只是陛下您,届时会中那建奴的离间之计,误以为袁督师与建奴私下议和,甚至有通敌之嫌。”
“什么?!”崇祯皇帝霍然起身,胸膛剧烈起伏,“袁崇焕……通敌?朕会信?”
“陛下不仅会信,还会将这位刚刚立下不世之功的督师,下狱问罪,最终……凌迟处死。”周涛的声音艰涩。
“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