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表明

“呵。首发免费看书搜：肯阅读 kenyuedu.com”

萧灏似乎看清了她内心的想法，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发出沉闷的嗤笑声。

顾锦之于他，就像是一块还没有经过打磨的上好原石，只要将外边那层灰皮去掉，便能看见里面价值连城的翡翠。

然而他现在却不敢轻易触碰这块石头，他害怕自己没有能力，也害怕剖开外表之后，里面却不是他心心念念的东西。

“其实我还有件事想问你。”萧灏看着他，眸子里突然掠过一丝复杂之色。

“嗯？”顾锦抬头，懵懂的看着他，随后问道：“世子有什么想问的？”

萧灏只觉得心沉甸甸的，他想起上次顾锦神志不清时候，口中下意识喊出的名字，还有那虽然断断续续，却如同泣血般的话。

他不是没有查过，顾锦究竟与楚江衡之间有什么关系，然而种种表明，这两人并没有什么来往，就算有交集，也只限于在宫中偶然碰到，然后点个头行个礼，除此之外便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然而事实却告诉他，顾锦心中一直藏着一个秘密，且这个秘密必定惊世骇俗，至于他为什么会这样觉得，连萧灏自己也没有搞清楚。

顾锦等了半晌，也没见萧灏开口，不由得好奇的看着他，又问道：“世子？”

“你和楚江衡，是不是……”萧灏迟疑的问出口，然而话还没说完，便看到原本脸色淡然的少女，几乎在瞬间冷下了脸，以往那虽然凉薄却稍显人气的眸子，此时却仿佛盛着一汪死水，没有一丝光亮。

“为什么这么问？”顾锦将心中暴戾的情绪压下，装作如无其事的开口。

她着实低估了自己对楚江衡的恨意，她以为自己能够压制的很好，然而当萧灏说出这个名字时，她还是不可控的变了脸，动了杀心。

虽然顾锦收敛得快，但萧灏是何许人也，他既然对顾锦上了心，那对方的情绪只要稍有变化，他便能够察觉。

一颗心不受控制的下沉，顾锦果然跟楚江衡之间……有什么关系么？

“上次你寒症发作，梦里都在叫这个人的名字，不过那口气倒像是恨不得对方去死，我也只是好奇罢了。”

萧灏尽可能用放松的口吻说道，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有多沉重。

楚江衡不是个简单的人，或许对方表面装的再好，可是身为龙子，没有谁不会觊觎那把椅子，而他厉害就厉害在于，他将所有人都骗过去了，就连楚帝也以为，楚江衡无心那个位置，也正因如此，才会对其百般容忍和宠爱。

不管楚江衡最后有没有坐上那把椅子，顾锦若是与他扯上了关系，都不算是件好事，而楚帝中意的是谁，萧灏比谁都清楚，是以他才会忍不住问顾锦，与楚江衡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

顾锦默然，似乎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这样暴露的，只不过眼下，分明不是个好的解释的机会，更何况，她又为什么非要给萧灏解释。

这样想着，顾锦内心坦荡多了，她抬起头，目光陡然与萧灏对上，空气中仿佛点燃了火花，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顾锦那些敷衍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最后，她像是妥协了似的，低着头道：“我与楚江衡之间没什么关系，若是硬要说有关系的话，那就是死仇！他死我活的关系。”

说完，她抬起头，眸子里悄然爬上了一抹猩红之色，瞳孔又黑又沉，仿佛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潭，蕴含着无尽的危险。

似乎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解释，萧灏有些愣怔，随即皱着眉道：“你跟他并无来往，怎么会……”

然而顾锦打断道：“这跟世子殿下没什么关系吧？”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眉目冷沉的看着她，面上的疏离放大利箭一般刺进萧灏的心里。

后者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有些疼……

现在的顾锦就像一只刺猬，只要有谁伸出手，想要碰一碰她，不管对方的来意是好是坏，她都会竖起一身的刺，将别人扎的遍体鳞伤，同时也让自己孤立无援。

萧灏皱着眉，对方这股与他撇清关系的语气着实有些刺激了他，他声音不由自主的冷了下来。

“是与我没什么关系，可是阿锦，你要明白，楚江衡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毕竟是皇子，你若是单打独斗，只会遍体鳞伤。”

萧灏顿了顿，说道。

“遍体鳞伤？”顾锦突然嗤笑一声，眼中的苍凉像无边的旷野，秋风萧瑟，在她身上，仿佛看不到半点儿人气。

她早就已经遍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