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橙色宫裙,头戴鎏金簪子,项颈间也是白玉环。
她也看到了来人,唇角微勾,特意站到了中间。
清闵不得不停下脚步。
“堂嫂。”
“老朽见过宁王世子妃。”周老拱手行礼。
只有方南枝,平静的看着她。
还是进京以后头一次见,苏晴雅这位假堂姐。
见她不动,苏晴雅有些不悦。
“清闵堂弟带来的人这么不知礼数吗?”
苏晴雅不太高兴,几年未见,这臭丫头倒是出落的越来越像狐媚子了。
一个乡下的丫头片子。整天脸朝黄土背朝天的,不应该晒黑变丑吗?
“苏晴雅,好狗不挡道。+s·o_u.k/a?n¢s/h~u¨.?c+o!m?”方南枝开口毫不留情。
“放肆!你好大的胆子!怎么和世子妃说话呢?”
苏晴雅身后的丫鬟呵斥。
“堂嫂,也该好好管教下下人,方小大夫可是东宫的客人。”
清闵微微冷脸。
“耽误了东宫的事,世子妃可担待的起?”
“堂弟好大的口气。我不过路过此,见你等脚步匆匆,想问话一二罢了,是这丫头冲撞我,我还没问罪呢。”
苏晴雅也不是吓大的。
早在方南枝一家刚进京后,她就想做点什么。可当时宁王府处境不妙,宁王妃那个老巫婆天天盯着她,不许她出门。
也就这两日,王府的事转变,加上她有了身孕,这才能出来。
“堂嫂慎言,东宫的事,事关国本,不是内宅妇人能够问的。另外方小大夫持有太子贴身玉佩,见她如见太子,本就不需要和常人行礼。”
清闵说话不是很客气。
什么玉佩?
苏晴雅疑惑,打量对面的小姑娘。
这时她身后,一个嬷嬷出来,在她耳边小声低语。
“这位方小大夫身上确实有太子的玉佩,宫里都已经传遍了。”
苏晴雅脸色一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样的事。怎么不早些告诉她?
嬷嬷恭敬的退下,并没有多少惧意。
她是太后娘娘的人,只是代太后送世子妃出宫而已。
苏晴雅憋下一口气,脚步微转,向旁边移了移。
方南枝挺直的身板,经过了她,不忘留下一句。
“心火旺盛可不利于养胎,世子妃可要多当心些才好。”
原本就憋气的苏晴雅,听了这句话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用得着她多管闲事吗?
东宫已经戒严了。
禁军里三层外三层,把主殿围了起来。
清闵都是等人通报好,才能带他们进去的。
这次,方南枝没见到皇帝。
到了正屋,屏风后,清衍正在喝粥,他脸色苍白,嘴唇都没有血色,但整个人依旧显得很淡然、沉默。
见到方南枝,他才勾出一个笑容。
“周老,枝枝,你们可用过早食了?”
方南枝扫了一眼他碗里:“东宫的早食要更好吃一些吗?”
清衍认真思考了下,摇头:“比不上钱婶的手艺。”
方南枝骄傲的挺起小胸膛:“等你好了,请你来我家用膳。”
“好啊。”
两人没营养的聊着,清闵看的直着急,不抓紧治病,这是做什么?但他不好打断。
清衍慢慢把一碗粥喝了,由太监撤了一下,他才半靠在床榻上,伸出手腕。
周老早准备好了,把脉后开口:“需要准备百年人参、枸杞……”
一长串东西,清闵记下,立刻去办。
方南枝则认真问:“昨晚几时发作的?疼痛是从心口开始吗?哪种疼法?断断续续还是持续不断?”
清衍是个很省心的病患,他不仅一五一十回答,还补充些经验。
“约摸疼了两个半时辰,后来减缓。”
“你现在还疼?”方南枝蹙眉。
清衍点点头。
方南枝想了想,直接上手,把他胸前的衣服扒开,周围太监宫女们吓一跳。
这位小大夫也太大胆了,怎能随意触碰殿下的身体?
但见殿下没说话,他们都安静了。
方南枝盯着他结实紧致的身体,心口处黑了一片。
“你的忍痛能力,似乎很强。”
昨晚痛如挖骨,现在哪怕减轻,也是噬心之痛,可太子只是神色苍白些,并没有太大反应。
“殿下从小药浴,我帮他改善过体质。” 周老开口。
若是太子体弱,只怕蛊虫会爆发的更早。
“幼时,父皇不喜孤,宫人时常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