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为那场战争扫了尾巴,至今朝堂没人注意。·9¢5~k¢a\n′s^h-u^.\c!o`m′
但之后情况又有些不同了。
太子真的蛊毒犯了,那有些人会趁机剪除他的羽翼。
方银并不算太子的人,但相关,也足够了,且方银背后还有蒙毅将军。
蒙毅这些年没有明确站队,但对太子有好感。
到时候那些人事无巨细的查……保不准发现什么。
这世上,雁过留痕,遮掩的再好,痕迹也一直在。
背后的水太深,方南枝也只能想到这些,她深深看了眼太子,认真颔首。
“多谢你。”
清衍浅笑,这丫头还是那么聪明。
方南枝面无异色离开东宫,回了家后,就把太子的提醒说了。
方银挠头:“最后一次攻破城门,我用了枝枝给的东西,能催眠。”
方南枝猜到了。
“古书记载,音律能调和阴阳,使人心神平静,可用来治病救人,比如促进睡眠。”
方铜看着闺女。
“你是说?”
“我这一份谱子,说是有助眠之效。”
“还有一种奇物,制作出来,可以扩音。”
也就是土制大喇叭。
方南枝将两张纸给了二伯。
方银扫了眼,收下。
“放心,二伯会做好的,倒是你,还有别的心事?”
虽然小丫头脸上平静,但家里人还是看出来了,她心情不太好。
方铜也觉得闺女不对劲:“是不是在宫里受欺负了?可得告诉家里,爹……先让你二伯给你做主,回头爹再套他麻袋。”
方南枝双手捧着小脸,重重叹口气。
“爹,我长大了,该有小秘密了,这世上不是所有事都能套麻袋解决的。”
说完,她用一副你太幼稚的表情,看了眼爹,起身走了。
方铜:……
嘿,这丫头才多大,有啥秘密不能说的,还套麻袋解决不了,不可能,那肯定是没准备好合适的麻袋。
晚上,秦彦回来就见家里气氛不对,饭后他去找妹妹,见妹妹正专注翻书,想了想没打扰。
方南枝很晚才入睡。
方铜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会儿捅咕下钱凤萍。
“媳妇啊,我难受。”
“媳妇啊,你说,闺女是不是和我生分了。”
“媳妇,闺女到底还有啥事啊?最近她白天基本都在宫里……”
“宫里……时君衍,不对太子那小子出事了?”
方铜干脆一卷被子坐起来了。
钱凤萍被他弄得睡不着,干脆跟着起身。¢1/3/x′i`a/o?s/h\u?o`..c?o!m*
“咱闺女向来懂事,你不用太担心。”
“要是她遇到啥事,或者跟家里有关的事,根本不会不说的。”
方铜猛的一拍手。
“这么说,就更有可能是太子的事,难道太子和枝枝说什么了?”
他脸色从红到紫,最后铁青。
闺女天天进宫,还去东宫,东宫是太子地盘,他要是想做点啥……
“不行不行,不能这么下去了。”
方铜黑着脸,一翻身就下床,跑了。
钱凤萍……
翌日。
她亲自叫闺女起床,又给她扎头发。
钱凤萍素来手巧,审美也好,给闺女把头发盘起来,简单插了两个头饰,看着精气神就不一样了。
方南枝照着镜子,感觉美滋滋的。
“娘,我最喜欢您啦。”
钱凤萍也看向镜中,那个黄毛丫头,真长大不少,但心性一点没变。
“你啊。”
“枝枝,娘不问你遇着啥事了,娘相信读书多年,学医多年,又一向聪明的枝枝,有能独自面对困难的勇气和解决问题的实力了,但也不要忘记背后支持你的家人。”
钱凤萍温柔摸着女儿的头发。
方南枝重重点头。
她都知道的。
钱凤萍送女儿上了马车,直到马车走远,她才收回视线。
马车先去了周宅,接上周老。
师徒俩在车上又探讨了下针法,更加胸有成竹了几分。
进了宫门后,清闵居然亲自在等着了,他面上有几分焦急。
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话。
“太子昨夜犯病,浑身疼痛难忍,邢太医已经来看过了,束手无策。”
方南枝心里一沉,不由加快了脚步。
才过了两道宫门,就见前面迎面走来几人。
为首的女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