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不胜寒,永远不要去试图攀登最高的山峰。”
大妞懵懂点头。
……
夏薯丰收了。
谢天将夏薯卖掉一些,剩下的加工一番,都送给了二叔,要他藏在地窖里,然后按照他教的办法,来年过了正月十五种上。
临回来,却又被大妞追上。大妞问谢天,“哥,明天乡试,你去不?”
“我就不去了。”谢天笑了笑,“不要太在意武举,赢了输了,都没什么大不了的。”说罢,谢天转身回家。
家里的三个媳妇,已经不再练习武技,三个人在院子里的枣树下纳凉,也不知在聊些什么。谢天冲着她们摆摆手,“加油哦。”
三个女子都是一愣。
加油?
什么油?
谢天也不解释,笑着进屋。将房门插上,又将之前收集的那些野草都取出来,用一个包袱包起来。前途状况未知,带些草药傍身,也是必要的。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陈煜便来敲门。
“夫君!出发了。”
谢天打着哈欠开门,挠了挠头,道,“我就不去了,去了也帮不上忙。”
陈煜一愣,道,“一起去吧,家里又没什么活,你在家也没事儿。”
周景衣气道,“爱去不去,管他作甚。”
沈成君不说话,只是看着谢天。谢天笑了笑,抠着眼屎,道,“还要帮二叔把夏薯窖起来。嗯……你们本来不能修炼,如今却去参加乡试,指不定会有什么麻烦。我啥也不会,跟着你们,万一有事,怕是会成为拖累。”不等三人说话,谢天又打了个哈欠。“哎呀,还没睡饱,再睡会儿。”说罢,碰的一下关上了门。
重新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谢天翻个身,继续睡觉。
这些日子忙着地里的活,确实有些累坏了。又要远行,自是要先好好休息一下。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谢天才起床。
拿起包袱,刚要出门,却又停下。
算了。
若是小心些,大概自己也用不到这些草药。
想了想,便又将包袱放下,取出一张纸来,写下几个常用的疗伤药方,塞进包袱里。这才两手空空离开房间。
站在院子里的枣树下,看着空荡荡的破旧院落,谢天心中惆怅万千。记忆中一处处风格各异的“家”,出现在脑海中。
所谓的家,从来都不是家。
三千世界,自己只是一个匆匆过客。
转身,出门。
刚出了庄口,迎面遇到四人。四人骑在马上,正缓缓而来。马上人,谢天认识三个。为首两人,一个是柳家庄庄主的那个在外习武的儿子。另一个,四十来岁,背着一把剑,却是不认识。后面紧跟着的是管家柳财。再往后,是一个小厮。那柳家少爷面色阴沉,骑在马上,摇摇晃晃的。离得近了,还能闻到一股子酒气。这一大早的,喝这么多,显然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谢天去意已决,没兴趣触柳少爷的霉头,只是低着头,装作没看到。
那三匹马经过,却又停下。柳少爷调转马头,瞪着谢天的背影,道,“谢天儿!”说罢,打了个酒嗝。
谢天一愣,身子僵了一下,回身看着那柳少爷。
那柳少爷不急不缓的策马行来,一直来到谢天面前,冷哼一声,道,“小子,你可以啊,见了本少爷,屁都不放一个的?”
谢天心中暗骂。看得出来,这柳少爷是心中有气,要拿自己撒气啊。谢天陪着笑,道,“柳少爷,对不住了,我没看到……”
一句话没说完,柳少爷手中的马鞭抽了下来。
谢天略一迟疑,并未躲避。
马鞭抽在谢天的脸上,立刻就打出了一条血痕。
见谢天没有求饶,更没有下意识的躲避,柳少爷心中略一诧异,却也没有在意,只是冷嘲热讽的说道,“听说你小子娶媳妇了?还一下子娶了三个?”他常年在门派中习武,很少回来。“就你这尿性,还能娶上媳妇?真是稀罕了!这他娘的世道,真是没道理啊!”
谢天呵呵一笑,并不说话。
柳少爷愣了一下,看谢天这副模样,顿时无名火起,抬手又是一鞭子。谢天略一迟疑,双手抱头蹲下。柳少爷抽了几鞭子,犹不解恨。仿佛不听到被打之人惨叫求饶就不痛快似的。他干脆跳下马来,抬脚踹在谢天身上,之后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刚开始的时候,多少还知道克制。可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