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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着想要撑起身回头，想要看他，想被他抱。

清脆的掌声，甩在她的手臂上。

"躺好！"陆凉风冷冷地说，难得服侍一个人，怎地还不乐意了？

怕惹他不快，秋月泱泱的躺好不敢再动。

男人开始扯开她身上锦绸，动作不紧不慢，惹得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她怕痒怕的紧，尤其是腰部最敏感，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控制住自己即将溢出口的哀求。

"放松，乖乖的抹完就吃晚膳。"他沙哑着声音道，她难受。他也没有好到哪去。

被他这么"服侍"，她怎么可能放松？

"啪"地一声，肩上又受了一记掌掴。

"我让你乱动了吗？"

陆凉风的声音又清又冷，高高在上的传来，习惯了他的温柔。秋月委屈地快要哭了。

重新挖了一大坨香膏，他开始缓慢揉抚她的后背，一点点加力。

可是很快的，他的双手回来将她翻了个身让她伏在榻上，这样一来秋月的下巴就靠在他的腿上。一抬头就能看着他。

秋月泪眼朦胧地望着陆凉风，他只穿了月白的中单和下裳，他的身形看起来那么峭

拔，眼底晦暗的流光像深沉无际的海洋。

"大人，要抱抱........"

秋月哽咽着，挣扎着起身向他伸出手，那双如夜空里带着璀璨星辉的眼睛就那样委屈的看着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多乖巧，多美丽。

叹了口气，终是败下阵来。

陆凉风抱着她走出了浴房，穿过隔间，直接走进了自己的卧房。

昂昂然十柱鼎立的黄花梨拔步床沉穆浓华，愈加衬得她玲珑可爱，轻轻的放在床上，云纹攒丝锦被绵滑柔软，裸肌相触的瞬间带来丝丝凉意。

"冷。"秋月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双手搂紧他的脖颈不放手，将脸贴着他的下巴，睁着昏茫的泪眼含糊地嘟哝。

几日不见，又是情动时分，小姑娘较之平日更为缠人，轻促的呼吸又热又媚，说不出的缱绻勾人。

"乖宝，到被子里就不冷了。"陆凉风低笑，托着她下巴凶狠的吻了上去。

"呀"地惊叫一声，力道瞬间让她清醒了几分。迷蒙地睁开泪眼，看到眼前放大的熟悉轮廓便重新安心，小手环着他，整个人像只大娃娃软软的挂在他身上。

两情缱绻间，最是容易道出心声。

"好喜、喜欢......秋月好喜欢大人！"

楚楚可怜的女孩儿在支离破碎中吐露了真情，纯挚热烈的情感不加任何矫饰。

".............."

心底某处隐秘而柔软的角落被轻轻碰触，陆凉风欲焰高炽的脸上有刹那动容。长沟流月去无声，杏花疏影里，也曾有人浅笑晏晏说出"陆家哥哥，我最喜欢你"的情话。

洞房花烛，那人却对着红烛垂泪，说对他不过是兄妹情分。他本不易动情。年少时的一点痴想，转眼便被雨打风吹去。

十余年仕途坎坷，国事沧桑，早炼得心坚如铁，如今却有人在身下娇啼着说"喜欢"。

喜欢什么？是檀郎俊逸？还是权势滔天？更或者荣华富贵？

卷着散乱的乌发将她拉近自己。狠狠捏着盯着她的脸庞想探究这句话的真假。

这一瞬间男人的面目狰狞得有些可怖，然而纯稚的少女仿佛一无所觉毫不设防地回应着，伸开双手想去拥抱他。

狂躁的情绪奇迹般地逐渐平和舒缓，良久，陆凉风收紧手臂，低头在怀中人鬓边印下浅浅一吻。

"饿了吗？"

"恩。"

陆凉风探身在床头拿起了衣裳，可能是觉得有点凉，又放进被子里暖暖再穿，只是这么一点点温柔，便让看在眼里的秋月安心而满足。小脸在他肩膀上蹭了蹭，乳燕归林似地幸福叹息。

用完晚膳以后，陆凉风坐在书房的四方矮榻上，通身一件白绸绣碧竹圆领汗衫，只在肩膀上搭了件蓝色菱纹罗袍，他一手托腮手肘支在木画象牙楠木伏几上斜倚着，另一只手握着一卷书，正垂眼看着，只是不时地用眼角的余光地撇一眼对面朝夕相伴的女子，赶在她察觉之前视线默默地重回纸张之上。

秋月坐在靠窗的小几前用晨间从院里桃花瓣上接来的露水煮沸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