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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上前来给秋月卸了珠钗、褪了衫子，露出白玉似的娇躯。这些日子，秋月先是经了茗烟茗露的食疗细细调理，又无杂事纷扰日子过得甚是舒坦，身上养出了一些肉，腰是腰臀是臀的，已逐渐褪了青涩模样，尤其一身肌肤欺霜赛雪，当得起倾城之色。

秋月伸出白嫩的双手试了试水温抱臂环胸，自己缓步下了汤池。

茗烟站在旁边简直看傻了眼！姑娘的身材真是太好了！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她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儿，饶是女子都要妒忌上三分!

茗露倒是镇定，将摘下的首饰小心放到银盆里用红绸沾了玫瑰香露细细擦着，这样一来首饰不仅光亮如新还沾染了香气，行走间淡香四溢极有风情。

这是姑娘教她的法子，说从前小时候见过她母亲这样做便记了下来。

说起来。这香膏还是陆凉风从宫廷里得来的，调配起来十分麻烦，又兼须每日涂抹于身上耗费破多，秋月觉得太过奢侈，极少去用。可是架不住陆凉风笑盈盈地将她搂在怀里，细声慢语地说前朝的瑶华夫人便是如此保养才得到两朝君王的喜爱，年逾五旬一身皮子还莹白娇柔，美若少女。

天下哪个女孩儿不爱美的，然而最打动她的却是他最后一段话。她不敢奢求他能宠爱自己那么久。可是希望至少自己留在他身边的每一天，都是美丽的。那既是为她花的心思自然是不能辜负，便想了个折中的方法涂在那首饰上，常年佩戴这些保养过的贴身首饰，想必效果也是有的。

自从家道中落遭逢一连串的变故，秋月的性子变的谨慎、敏感许多。

从前总是有母亲在，外祖父家在，再不济不得父亲宠爱也是尚书府的小姐，吃穿用度总是不会差，今儿用完了还是会有的。

哪像现在，有什么好东西都觉得自己不配得，不配用，事事顾虑以后艰难，总想着留些后手。

汤池里水雾妖娆，安静的只有水流的声音，秋月轻松惬意的靠在石头边上泡着澡，她半眯着眼仰头看着浴池顶上的一处雕花，总觉得不踏实。

似梦，似幻，虚幻的一切美好总有破碎的时刻。

她常常问自己：她一个小小的罪奴，何德何能能得这样好的大人青睐？

自己是从不信神佛的，也不曾去哪里拜过，怎地佛祖就这样眷顾她这样一个罪奴呢？

自嘲一笑，佛祖总有佛祖的安排哪里是她能猜得到的，她已经过了这样多的好日子这辈子是值了，现在就是要她为大人去死，她也可以义无反顾的去死。

继而又在心里连连"呸呸"了几声，说什么死不死的忌讳词，她这辈子要陪着大人到白头，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大人长命百岁她也心满意足了。

晃了晃脑袋不愿再想，闭上双眼靠着浴池继续养神。

茗烟茗露在旁边安静守着，估摸着过了一炷香也不能再泡了，轻轻过来唤了起。

秋月洗浴是不肯要人帮忙的，等她浴罢了，茗露早备好了锦绸将她裹了。小心翼翼地替她吸干身上的水珠，玉榻上铺了垫子，秋月身子软软地仰面在了那玉榻上便不再动弹。

这两个婢子专门只伺候秋月一个人，手脚勤快心思剔透服侍的尽心尽力，平日里虽不太打听她的私隐。到底年纪相仿也能说上一些话。

两人心里明镜儿似的：自己伺候的姑娘不是正经的清白人儿，天天窝在书房内室从不露脸，怕是个身份特殊的。

大人宝贝的紧，自打从前的主母去了以后，这是头一回带人回府，当天就指了从前伺候主母的她们两个伺候姑娘，嘱咐的话倒不多，只丢下句"花心思养养，有你们好处"便走了。

两人默默对视一眼，瞬间便明白啥意思了：看来是暖床的。必得用好法子养出一身好皮肉伺候大人。

打那以后，食疗+美颜轮番上阵，每天都想着法子把姑娘伺候好。

倒是这姑娘极好相处，话不多，也不挑刺，让吃什么吃什么，让干什么干什么，两个人背地里偷偷的议论过好几次：

姑娘底子本来就好，要相貌有相貌，有身材有身材。脾气也顶好顶好，关键是隐隐透露着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举手投足又之间藏不住的风情万种，这到底是什么来路.......

不过她们也懂得分寸，议论归议论。却从不簪越打听只管服侍姑娘。

就像现在，茗烟弯腰专注的用绸子将她湿发一点点揉干，接着做哈珀用檀香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