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别放在心上。"
他突然说了这话,霍毅东讶异地抬眉,而后点点头,平静地说:"我一直都知大哥不胜酒力,也晓得酒后胡言的道理,自然是没把你的话当真的。"
"嗯,那就好。"霍衍洛说完就走了,也不逗留。
因为他们彼此都知道,酒后不一定是胡言,而是吐真言。加之昨晚那番话,真真切切是他的心里话,杀伤力又是那样的大,寻常人哪能真的做到不在意,不放心上?
不知霍毅东是怎么想的,反正他是不能。
霍衍洛一大早的,就去成衣铺买了新衣服送到客房,当作给谢婉赔罪。
正好谢婉本身也没几件衣服,是时候添新衣。然而收到他亲手给她挑选的衣服,谢婉并不开心。
衣服有好几套,有马面裙,袄裙,还有旗袍,然颜色都是鲜艳亮眼的,有鹅黄色、桃红色、粉红色,还有浅绿色??总之就是没有素色的衣裳。
她低垂着头,他大约,是不想她跟他的夫人撞衫撞色吧。
而他送衣服的目的,让她感到忧伤。
这是他的赔礼,只有关系疏远,态度客气的人,才会给赔礼。而这赔礼,就是他们之间的界线。
??
宁惜自怀孕后就很贪睡,每每都是睡到九点半十点才起来。这天她起来后,就听到院子里传了很多风言风语。
招来绿莺一问,才知道仆人们在背后说霍衍洛即将纳新妾。
有在西院当值的婆子,昨晚亲眼看到主卧的房门敞开着,大少和那位寄居客房的刘夫人在沙发激烈拥吻。
然后今天早上,还送了那位刘夫人好几套新衣服。
这不是准备纳妾又是什么?
宁惜听着,握着的眉笔怎么也画不好。
绿莺看不过去,就说:"少奶奶,让我来给您画吧?"
宁惜还没答话,一个清朗的声音就横插进来,"我帮夫人画可好?"
手中的眉笔就被一只漂亮的白皙手指抽了去。
他俯身倾下来的时候,能闻到他独属他身上的皂角气息,仔细辨识,似乎??还夹杂着女子的脂粉味儿。
"不用了。"说话间,夺过眉笔,却因用力,不小心把眉笔折断。
屋内一静,气氛微僵。
绿莺很有眼力见儿地赶着屋内侍候的仆人退出房门。
屋内只有他们两人了,霍衍洛静了会儿,问:"你听到谣言了,在意了是不是?我此番来,就是来向你澄清我和谢婉??"
宁惜打断他,"你和谢婉怎么样,都不关我的事,你不必特意来说与我听。"
霍衍洛呼吸一窒,"当真不关你的事,我跟她怎么样你也全然不在乎?"
宁惜想到他们倒在沙发旁若无人地亲吻,还被仆人撞见,这既是事实,他又何必来澄清?是真当她什么都不懂,企图哄骗她?她忍声说:"你向来就风流爱沾花惹草,我若是事事都在意为你吃醋,那我这正室岂不是要活活委屈死,累死、怨死?所以,我也看开了,你若是想抬你的旧情人入门,我也绝无二话,一切如你所愿!"
霍衍洛怒极反笑,笑声嘲讽,"那我真要感谢夫人的宽宏大度了。你如此不在乎,不过就是因为,你心里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你喜欢的不过是另有其人,让我猜猜,你心里的那个人,是我二弟,你的叔子。还是你那个初恋情人谭??"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宁惜冷声道:"你当我如你一样放浪形骸,见一个爱一个么?"
"放浪形骸?"霍衍洛扬起唇角,狭长的眼眸对上她,"既然夫人是如此看待我的,那么我就放浪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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