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3*4_k,a*n′s¨h+u!.¢c\o~m_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个混账儿子,竟然真的能做出这等强迫民女的丑事!
平时也见周云珩带些女子回府。
每次问起,周云珩都嬉皮笑脸地说,是那些女子自愿跟着他的。
他当时还信了几分。
这会儿他才猛然反应过来。
难道那些女子……也是被强迫的?
周施额头上的冷汗“唰”地一下冒了出来,浸湿了鬓角。
他不敢再往下想。
若是真的,那周家……
他猛地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事到如今,再多的辩解也无用了。
周施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再次重重叩首。
“陛下!”
“微臣……微臣教子无方,罪该万死!”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萧清瑶看着他这副万念俱灰的模样,唇角依旧挂着那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哦?”
“靖远侯这是认了?”
周施的身子又是一颤,头埋得更低。
“长公主殿下……”
“微臣认了。”
“长公主殿下下令杖责犬子五十大板,微臣……微臣无话可说。”
他顿了顿,语气中充满了哀求。
“只是,陛下!”
他转向燕帝的方向,依旧不敢抬头。
“微臣只有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
“他如今……如今己经被打得不省人事了。”
“还请陛下开恩,允许微臣将他接回家中,好生调养。”
萧清瑶闻言,轻笑出声。
“靖远侯,你这话说的可就有意思了。”
“本宫怎么听说,您不早就将世子接回侯府了么?”
“现在才来求父皇,莫非是想在父皇面前演一出先斩后奏的好戏?”
周施的额头瞬间渗出了更多的汗珠,一颗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金砖上。
他低着头,死死咬着牙。
心里却在疯狂呐喊:姑奶奶!我求求您了!别再说了!
他怎么就惹上了长公主这尊大佛!
以前也没听说过长公主萧清瑶是这般伶牙俐齿,咄咄逼人,丝毫不留情面啊!
周施跪在地上,只觉得膝盖下的金砖冰冷刺骨。
燕帝却迟迟没有开口,殿内一片死寂,压得人喘不过气。?k!a^n+s!h`u~d·i/.·c¢o?m′
周施知道,再不搏一把,他儿子就真的完了。
他猛地一咬牙,为了儿子,他只能豁出去了!
“陛下!”
他再次开口,“求陛下……求陛下看在微臣那过世的父亲,曾为大燕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
“饶过我儿这一次吧!”
“微臣……微臣日后定当严加管教,绝不再让他惹是生非!”
燕帝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
他最恨的,便是臣子拿这些陈年旧事来要挟!
萧清瑶只是嘴角微不可察地向上扯了扯,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并不作声。
她知道,父皇要发怒了。
果然,燕帝眼中怒火翻腾,正要厉声呵斥。
就在这时——
“周云珩在哪儿!”
一声暴喝如平地惊雷般从殿外传来!
“今日非亲手砍了这个小畜生不可!”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身影手持长剑,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来人须发皆张,满脸怒容,正是当朝安国公!
他身后呼啦啦跟着一队持刀的禁军。
禁军们个个面露难色,想要阻拦,却又不敢真的上前。
只因安国公手中握着的,乃是先帝御赐的尚方宝剑!
上斩昏君,下斩佞臣!
燕帝看着安国公手持尚方宝剑,怒气冲冲地闯入御书房,太阳穴便突突首跳。
这尊活祖宗,怎么也被惊动了?
他只觉得头更疼了。
“安国公,你这是做什么?”燕帝沉声问道。
安国公的胡子气得根根倒竖,手中那柄象征着无上权力的尚方宝剑依旧寒光闪闪。
“陛下!”他声若洪钟,震得大殿都嗡嗡作响。
“周云珩那个小畜生,打伤了臣的外甥。”
“臣今日,便要亲手砍了他,替清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