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老狐狸似的云远山,燕归尘毫不露怯。^k_a!n¨s\h?u\z¢h¨u-s/h.o,u~.*c′o^m?
他年少时便上了战场,见过的大风大浪又岂是旁人能够想象的?
更何况他声名鹊起之时,这云远山还未到这尚书的位置。
如今云远山却是平步青云,便忘了自己究竟是何种身份。
燕归尘曲起手指在轮椅的扶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落下,他脸上的面具泛着冰冷的寒光。
“云尚书这是想威胁本王?”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怒自威之感。
云远山恨恨咬牙。
气氛一时间有些焦灼。
云知鸢委屈巴巴地捂着手臂站在燕归尘身边,火上浇油说道:“王爷,你要是再不来,我还不知道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呢!爹他不仅亲口吩咐人让我走角门,还当众殴打我!就连长姐她也敢当着王爷的面掐我,我……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
她捂着脸偷偷哭着,可是眼睛里却没有一滴眼泪。
云远山气得脑门儿上的青筋直跳,“闭嘴,你真是满口胡言!”
“该闭嘴的是你。”燕归尘眸光冷冽,“既然云尚书如此不服气,那便同本王一起进宫,去向母后说个明白吧。`午*4_墈^书+ +无+错.内^容\”
“老爷!”胡桂兰悄悄拉了拉云远山的衣袖。
那皇宫如今千万去不得啊!
而且皇后这几天接二连三地责罚了胡桂兰和云妙容,这本就让尚书府被外人嘲笑。
如果这个时候又把事情闹到皇后跟前,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而且这件事说来说去,终归是因为云远山的缘故,才让云知鸢将皇后所赐的翡翠手镯打碎,又将太子所赠的金簪压变了形。
所以不管闹到哪里,这些事情都是云远山不占理。
且不说云远山还殴打云知鸢那位庸王妃,云妙容也……
怎么就刚好被庸王给撞见了呢!
胡桂兰心里只觉得晦气,没想到云知鸢这个小贱人也真是能耐,虽然被迫嫁给了庸王,却能得到庸王给她撑腰。
真是走了狗屎运!
胡桂兰担心的是尚书府的名声,然而她都明白的事情,云远山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甚至于云远山担心的还有他的仕途。
如今皇帝也渐渐老了,虽然在国事之上还是亲力亲为,可到底比不得壮年时候。·0!0·小`税/惘* +醉~薪+彰^結?哽*辛*哙-
皇后她为六宫之主,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若是自己的女儿接二连三的被皇后厌弃,那么以后妙容她还如何找婆家?
再者还有太子,太子身为中宫嫡出,只等着皇帝驾鹤西去便能荣登大宝。
如果尚书府在这个时候得罪皇后与太子,那么绝对是不明智的选择!
更何况云远山心里清楚得很,当年燕归尘声名赫赫的时候,他们利用燕归尘不在京城里,无法为自己辟谣的机会,将燕归尘传成了对云妙容情深不寿之人。
而也正是因此,不仅是云妙容从中获利,就连云远山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如今云妙容悔婚,这其中也少不了云远山的算计。
云家可谓是踩着燕归尘往上爬。
所以现在即使云远山看不上燕归尘,可是他面对燕归尘的时候,心里总是有些发怵的。
只是今天这事实在让他憋屈!
“老爷……”胡桂兰见云远山不说话,脸上急切了几分。
“闭嘴。”云远山冷冷地推开她,对燕归尘拱了拱手,说道,“王爷恕罪,都是老臣一时糊涂,这才闹出了这些误会,这点小事何必惊动皇后娘娘?”
燕归尘抬眼,问道:“那么云尚书的诚意呢?这御赐之物千金难求,坏了毁了,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云远山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东西坏了就该赔,不知王爷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说着,他又看向云知鸢,虽然心里不乐意,却不得不缓和了语气对云知鸢说道:“你说吧,想要什么赔偿?”
云知鸢心里偷笑,而后与燕归尘对视了一眼。
她故作扭捏,说道:“王爷都说了御赐之物是千金难求,更何况这还是母后送给我的新婚贺礼,太子给我的也有如此心意……”
她蹙着眉,像是纠结了好一阵才说道:“可要是不赔,又不好像母后和太子交代,那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