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远山的手还悬在半空。+l/a+n\l_a¨n^w\e¨n+x!u^e^.\c¨o~m¢
他方才暴怒动手,即使他自己很清楚他只来得及碰到云知鸢,还没有使劲,云知鸢就摔倒在地。
可是在别人眼中,那就是他动的手!
他不仅动了手,居然还打碎了皇后御赐的翡翠手镯,这事若要追究下来,也够云远山喝一壶的了!
胡桂兰慌忙捂嘴,云妙容美目圆瞪,明显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云远山咬着牙,气得浑身发抖,“一派胡言……简直是一派胡言!”
“云尚书好大的威风。”燕归尘的声音冷冽如冰。
青锋推着他进了花厅。银制面具泛着寒光,衬得他整个人都如勾魂索命的恶鬼罗刹一般。
“王爷……”云知鸢两眼含泪,端的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没想到燕归尘说的“随后就到”居然是真的。
但是他来得正好,能帮自己演好这出大戏!
采莲赶紧将她搀扶起来,也怒斥云远山说道:“云大人也太嚣张跋扈了些,居然当着王爷的面就敢殴打王妃,也不知私底下又是如何磋磨王妃的!”
此话一出,云远山脸色大变。
“哎呀!”云知鸢忽然惊叫一声,“坏了,金簪也坏了!”
胡桂兰这会儿急匆匆走过来,闻言便道:“不过是金簪罢了,坏就坏了,有什么要紧的?老爷他也不是故意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云知鸢从地上捡起变形的金簪,泪眼朦胧说道,“这套八宝金簪是太子殿下赏的……爹,你打坏母后御赐的翡翠镯子不说,居然还弄坏了太子赏的金簪,这……你这不是故意的吗!”
谁能料到,那又丑又老气的金簪居然会是太子所赐呢?
云远山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当场撅过去,他咬着牙,对燕归尘拱了拱手,而后才说道:“见过庸王,这都是误会,我只不过是……只不过是不小心,这……”
“云大人一句不小心,就推得王妃摔了个仰倒,云大人若是刻意为之,岂不是就得要了王妃的命去?”采莲字字句句都在戳着云远山的心窝子。?狐·恋-雯.穴~ ~已?发`布?嶵!欣?章?截`
云知鸢暗暗给采莲使了个眼色,没想到这小丫鬟居然还挺上道的。
“看来云大人对皇兄和母后的意见不少啊。”燕归尘被青锋推到了云知鸢的身边,“可有哪里受伤?”
云知鸢眼含热泪,委屈说道:“身上受点伤倒也没什么,只是心头受的伤,恐怕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我没想到爹他不仅对我有意见,居然还对太子和母后也……唉,都怪我,我就不该带着太子和母后给的东西前来,平白惹得一家子都不痛快。”
云家众人面面相觑。′微^趣,晓?税′ \已-发?布`蕞!欣-漳\結-
这云知鸢一来就耀武扬威,炫耀手镯和金簪,他们都只以为那些是庸王给的,谁能知道居然是皇后与太子所赠?
这事情,只怕是不好善了。
云妙容走上前,拉过云知鸢的手,温声细语地说道:“好妹妹,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方才爹爹也只是被你气着了,所以才在情急之下不小心碰到了你。你自己没站稳,摔得重了些,这倒也不能全怪爹爹啊。”
云知鸢的眼泪簌簌而落,她用另一只手,猛地将云妙容的手从她的手腕上推开。
而后捂着那只手道:“我今日一回来,你们就对我喊打喊杀的,爹他还亲自动手推了我……”
她吸了吸鼻子,“这也就罢了,当爹的对女儿动手,我也无力反抗。可是长姐你又为什么要伤害我?”
“我?”云妙容满脸茫然,她的脸上还带着挨打后的红痕,看起来滑稽得很,“你可不要乱说话,我什么时候……”
只见云知鸢撸起衣袖,那白皙的手臂上赫然有一片掐痕,看样子,正是方才云妙容触碰的地方。
“我理解长姐你想为爹说话,可是你也不能掐我啊!”云知鸢哭得梨花带雨。
燕归尘看向云妙容等人的目光霎时间变了,“好得很,云大人,你伤害庸王妃,损坏母后与皇兄所赐之物,此为大不敬之罪。云大小姐,你暗害王妃,又是何用意?”
面对燕归尘的质问,云妙容惨白着一张脸,“我……我没有!我没有掐她!我方才是抓着她的手臂的,我哪里能掐她?”
没做过的事情居然扣到了自己头上,这让云妙容顿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