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柏林郊外的秘密据点。¨衫.八+墈.书?王\ +埂·鑫/嶵-哙·
那张来自政府的支票静静躺在卡尔的书桌上,像一张苍白的死亡通知单。
卡尔的手指在冰凉的硬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异常清晰。
他没有再去看那串诱人的数字。
钱是最低级的手段,它能买到忠诚,却买不到信仰。
而他,需要的是足以焚尽旧世界的信仰。
房门被推开。
马克西米利安·阿德勒和克劳斯·穆勒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马克西米利安的步伐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亢奋,他的眼神像燃烧的炭火,随时准备着被投进熔炉。
克劳斯则安静地跟在他身后,步伐稳健,那张带疤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那双蓝色的眼睛,如深海般沉静,倒映着房间里的一切。
“坐。”
卡尔的声音不高,却让马克西米利安瞬间挺首了脊背。
卡尔的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那张支票上。
“政府给了我们点燃柴堆的火把。”
他的语气里没有喜悦,只有一种陈述事实的冰冷。
“现在,需要有人去把那堆柴码得更高一些。”
马克西米利安的呼吸变得粗重,他知道,等待的时刻终于来临。
“鲁尔区。”
卡尔吐出这个地名。¢看\书^屋?暁.说′王? ·追~醉¨新+璋^踕,
“我要你们带人进去。”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两人。
“当然,如果情况不允许,绝对不能强求。你们的命,比任何任务都重要。”
这话让马克西米利安眼中的火焰跳动了一下,闪过一丝温热。
克劳斯那薄削的嘴唇也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出声。
卡尔继续说道,声音变得更低,仿佛在分享一个肮脏的秘密。
“进去之后,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
“制造恐慌。”
“把高卢人的每一个士兵都描绘成强盗与恶魔,把他们的每一次巡逻都说成是劫掠。”
“事实不重要,情绪才重要。”
“如果他们没有暴行,那就帮他们虚构一些。”
“我们要让每一个汉斯工人,都对高卢人恨之入骨。让他们停下手中的工具,让他们拒绝合作,让他们走上街头。”
卡尔的眼神变得锐利。
“哪怕发生流血冲突,也在所不惜。”
他再次强调。
“但是,记住我的话,你们必须保证自己的绝对安全。”
马克西米利安猛地站了起来,胸膛剧烈起伏。
“为您,为祖国,我万死不辞。”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克劳斯也缓缓起身,他只是简单地颔首,语速缓慢而坚定。?齐^盛\暁^说?枉¢ ,耕^辛,蕞?全?
“明白。”
卡尔对他们的反应很满意。
他需要马克西米利安的狂热去点燃人群,也需要克劳斯的冷静来确保这把火不会在失控前烧到自己人。
“去准备吧。”
卡尔挥了挥手。
两人转身离开,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走出房门,马克西米利安忍不住对克劳斯说。
“你听到了吗,克劳斯。领袖最关心的是我们的安全。”
克劳斯瞥了他一眼,脸上的刀疤似乎柔和了一些。
“领袖需要我们活着,去做更多的事。”
马克西米利安重重点头,心中的感激与狂热交织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能为这样的领袖效死,是他的荣耀。
三天后,通往鲁尔区的边境检查站。
空气中弥漫着煤灰与劣质烟草混合的刺鼻气味。
一辆破旧的卡车停在栏杆前,车上跳下来六个穿着肮脏工装的男人。
马克西米利安和克劳斯就在其中。
他们脸上抹着油污,指甲缝里塞满了黑泥,看上去和那些终日劳作的本地工人没有任何区别。
一名高卢士兵懒洋洋地走过来,嘴里叼着烟,用枪托敲了敲车厢。
“通行证。”
克劳斯从人群中走出,脸上堆着谦卑而畏缩的笑容。
他从怀里掏出一沓皱巴巴的证件,而在证件的最底下,夹着几张厚实的马克纸币。
士兵的目光在那些纸币上停留了一秒。
克劳斯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