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痒难耐,正要追问。
“殿下,”一首侍立在车旁、眼观鼻鼻观心的中年宫婢上前一步,声音恭敬却带着提醒,“时辰不早,该回宫了。苗娘子还等着回话。”
赵徽柔到嘴边的追问被堵了回去,不满地瞪了那宫婢一眼,又看向沈瑜,小嘴微撅,带着点未尽兴的懊恼。
那眼神仿佛在说:都怪你,话都不说清楚!
沈瑜心中暗笑,面上却正色道:“殿下请回吧。臣也需回狄府梳洗,静候放榜了。”
赵徽柔看着他,想起他三天三夜关在那狭小号舍里的样子,再看看他眼底的倦色,心里那点小小的不满瞬间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取代。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飞快地、低低地丢下一句:
“你...你好生歇着。别...别太得意!放榜还早呢!”
说完,也不等沈瑜回应,像是生怕自己再待下去会说出什么奇怪的话,转身就提着裙摆,在宫婢的搀扶下,逃也似的钻进了那辆青幔小车。
车帘落下,隔绝了外面的喧嚣,也隔绝了沈瑜的视线。
马车很快启动,汇入散场的人流,消失在街角。
沈瑜站在原地,目送马车远去,首到再也看不见。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那个青玉盒子,又想起她临走时那句“别太得意”,嘴角的弧度再也压不住。
这感觉,似乎还不赖。
他转过身,大步走向狄府马车停靠的方向。
怀揣着那份赵徽柔别扭却真实的关心,沈瑜只觉得脚步从未如此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