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不得违背天意。”
薛孤忿忿地质问:“在下就算死在这里都要取得仙人的仙丹拯救蝉儿。”
“仙丹是仙物,怎能转手凡人?”仙童见薛孤纠缠不停,于是想脱身离开。薛孤看出仙童的意图,赶忙奔过去抓住仙童,岂知自己赶到时只能抓住一个影像,就是说刚刚与自己争执的仙童其实根本不在这里,而自己只是在跟一个仙人的影像说话。
“仙童…仙人…”薛孤朝着天空大喝,朝着丛林大喝,朝着清泉大喝,他不能放弃,不想就此丧气。然而,他在草坪上转悠了老半天,仍然还未走出去。后来,他便意识到,自己根本是迷路了,这里完全没有方向感,是个错综复杂的地势。
薛孤看着相同的树木,花草和流水,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很想蝉儿,也很担忧她,如今过去三天,他毫无头绪,完全找不到金花的解毒方法,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第二个女人从自己身边溜走?难道他注定此生孤独?难道他真的忍心?
薛孤把剑从怀里取出来,放在地上,而自己也坐在上面冥思。
“咦,这个是人类的剑…”躲在树后的人参娃悄声说道。
“嘘嘘。”另一个人参娃捂着嘴说道:“这个人很厉害的,仙童说他能看得见我们呢。”
“啊,那他是仙人爷爷要找的人吗?”人参娃好奇地问。
“不知道,不过他能看见我们的话就应该不是一般凡人。”
“我好想偷那把剑过来玩。”人参娃是仙物,很少沾染凡间的东西,自然对这些凡间东西比较好奇。
“不要啦,好臭的味道。你忘了吗,以前有一批人类过来拿着剑伤了我们好多的兄妹,就是这样的剑。”
两个人参娃躲在树后面很惬意地聊着天,须不知灵敏的薛孤早就发现了他们,趁其不备,薛孤立刻飞身过去,吓得两个人参娃措手不及,薛孤伸出手一把将其中一个人参娃抓住,怎么挣脱也逃不掉。
“你们是人参娃娃?”薛孤的眼睛几乎放出光彩,在人参娃看来那是一种令他们汗毛直竖的目光。
另一个逃走的人参娃立马钻进地下面,逃之夭夭了。在危险时刻,还是保命为主,况且他们认为一个被活捉好过于都被活捉,虽然是人参,却很有头脑。
薛孤没有胁迫手中的人参娃,而是温和地问道:“只要你告诉我怎么去往仙人的地方,我就放了你。”
人参娃用眼珠子瞄着薛孤手中的剑,吓得瑟瑟发抖。薛孤立刻发现这个人参娃很害怕自己手中的剑,于是他又面露凶狠地喝道:“知道这是什么嘛?这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剑,只要一剑下去,立刻将你砍成千万截。”
“哇哇哇,仙童哥哥救命啊…”人参娃吓得呜呜大叫,薛孤羞愧地噤声,这种手段实在有辱自己颜面。算了,还是不要这样了,换一种方式吧。
冯佑怜听到风声脸色陡然刷白,她放下给蝉儿要喂的药,对着身边的宫女吩咐道:“你们好好看着蝉儿宫女。”
“是。”
冯佑怜捂着肚子,在几个宫女的搀扶下来到了昭信殿,经过通传之后,她便一直在香阁等候。
两个时辰之后,皇后娘娘仍然没有出现,反倒是琉璃反反复复地为她送来了两次茶水,不过她都没有喝,几乎是滴水未沾。
冯佑怜在香阁里面踱来踱去,一会儿看看外面一会儿沉思片刻。待琉璃送进来第三杯水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对着琉璃说道:“皇后娘娘究竟要不要见我?”
琉璃不慌不忙地回复:“娘娘近日受凉,身体不适,稍后娘娘自会出来的。请冯美人稍安勿躁。”
冯佑怜顿了顿,说道:“这样吧,不如你先带我去见见明玉。”反正她来这里是为了明玉,也不是真的想看皇后娘娘。听到有人传言明玉在昭信殿里受了刑,她的整颗心一直七上八下地不安生。
“冯美人这么说难不成不是专程过来看娘娘的,反倒是为了一个宫女前来?”琉璃嗤笑地反问。
“大胆。”冯佑怜早已经心里不悦了,听到琉璃这么放肆,更加气从心来,怒斥道:“你一个奴婢也胆敢质问我的不是?”
“奴婢不敢。”琉璃闷闷地说道。
“咳咳咳。”冯佑怜怒瞪着嚣张的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