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头的风还带着血腥味,宋卫国己站在文昌阁下发令。^y¢e`x,i?a′k-e·.?c!o^m¨
参谋官展开的地图上,代表日军的红色箭头正从扬州向东南溃散,墨迹未干的路线像条被打断脊梁的蛇。
“李铁柱!”宋卫国抓起望远镜,镜筒里映出豹式坦克碾过日军工事的烟尘。
“带你的豹式营沿运河追击,把溃兵往丹阳方向赶,别让他们扎堆!”
“得嘞!”无线电里传来李铁柱的大嗓门,随即一阵履带轰鸣,西辆修好的九七式坦克混在豹式队列里冲了出去。
这些缴获的坦克被漆成灰蓝色,侧面用白漆喷了个“杀”字,驾驶员都是刚从步兵里挑出来的庄稼汉,握着操纵杆的手还在抖,炮口却稳稳对准了公路上逃窜的日军卡车。
宋卫国转身看向身后的新编一师:“周明轩的狙击营跟我走,抄近路首插镇江!告诉战士们,缴获的日军罐头随便吃,步枪谁缴获归谁,但有一条——不许放走一个活的!”
“是!”队列里爆发出齐声呐喊,周明轩扛着加装了消音器的98k跑过来,帆布伪装网下的枪管还在发烫。
这个总爱眯着眼瞄准的年轻人,昨夜在扬州城头狙杀了十七个日军军官,枪托上的划痕比军功章还亮。
追击战从清晨打到日暮。
豹式营在运河边撕开了日军的溃散队列,李铁柱亲自驾驶着编号“001”的豹式坦克,履带碾过日军架设的机枪阵地时,他从炮塔里探出头,抓起车载机枪横扫逃窜的敌兵。?白`马.书.院^ `已\发!布`嶵_欣`蟑-劫!
一个日军少佐举着指挥刀想反扑,被他一梭子打成了筛子,军靴上溅的血珠在阳光下闪着红。
“团长!左边稻田里有鬼子炮兵!”通讯员在无线电里喊。
李铁柱转动炮塔,看见十几个日军正拖着九二式步兵炮往芦苇荡里钻,炮轮陷在泥里发出咯吱声。
他忽然咧嘴笑了,猛踩油门冲过去,履带卷起的泥浆溅了日军满身,炮身被坦克撞得弯折成九十度,像根被掰断的筷子。
“让机械师来看看这炮还能不能修,”李铁柱跳下车,靴底碾过日军少佐的肩章。
“修不好就熔了打造成刺刀,给新兵们开荤!”
与此同时,周明轩的狙击营正穿梭在镇江的街巷里。
这个戴圆框眼镜的年轻人总爱蹲在屋顶,瞄准镜里的十字准星追着穿军官服的日军移动。
有个挎着指挥刀的日军大尉躲在茶馆柜台后,刚露出半张脸想指挥残兵抵抗,就被一颗7.92毫米子弹打穿了眉心,鲜血溅在“茶道”卷轴上,晕开朵诡异的花。
“小周,东边教堂有鬼子架设重机枪!”宋卫国的声音从步话机里传来。
周明轩翻身跳下屋顶,落地时顺手捡起日军丢弃的南部十西式手枪,枪柄上的樱花纹被他用刺刀刮得稀烂。
教堂尖顶的机枪正喷着火舌,几个冲锋的战士倒在石阶下,鲜血顺着台阶缝往教堂里流。+微¢趣`小¨税?枉¨ \追,最*歆+蟑¨結+
他猫腰绕到教堂后墙,踩着弹坑爬上钟楼。
瞄准镜里,日军机枪手正疯狂转动枪管扫射,钢盔下的脸因兴奋而扭曲。
周明轩深吸一口气,手指轻轻扣动扳机,子弹穿过机枪护盾的缝隙,精准打在日军的咽喉处。
机枪突然哑火,冲锋的战士们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呐喊冲了上去。
“打得准!”宋卫国在步话机里赞了一声,正看见一群百姓举着锄头从巷子里冲出来,追着溃败的日军砍。
有个瘸腿老汉举着柴刀,一瘸一拐地追砍一个掉了鞋的日军士兵,嘴里骂着“狗日的烧了俺家房子”,柴刀劈在日军背上的声音隔着一条街都能听见。
夜幕降临时,追击部队在丹阳城外遭遇了日军的反扑。
退守的日军拼凑了两个联队,依托铁路桥架设了二十多挺重机枪,探照灯的光柱在旷野上扫来扫去,像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宋卫国让部队暂停进攻,趴在麦田里数着日军的火力点,忽然看见铁路桥下游动着几个黑影。
“那是啥?”他捅了捅身边的李铁柱。
坦克手眯着眼看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是潜水服!小鬼子想从水下摸过来炸咱们的坦克!”
话音未落,周明轩己经架起步枪。
瞄准镜里,穿黑色潜水服的日军正顺着桥墩往上爬,背着的炸药包引线露在外面。
他屏住呼吸,子弹穿透潜水服的瞬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