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战果,他们的枪管上缠着布条,上面沾着的血迹己经发黑。
那个铁匠新兵凑过来,手里捧着个日军的望远镜,镜片上还留着弹孔:“周大哥,你看这玩意儿,能修好不?”
李铁柱的坦克营正在补充燃料,“虎啸号”的炮塔上插着面五星红旗,是用伤员的绷带染的。
他看见宋卫国过来,敬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报告司令,城内残敌己肃清,共歼灭日军一万二千人,俘虏三千,缴获轻重机枪两百挺,榴弹炮十二门。”
栓柱坐在教堂的台阶上,胳膊上的伤口己经包扎好。
他从怀里掏出那个搪瓷碗,里面盛着炊事班刚送来的米饭,上面还卧着个荷包蛋。
不远处,王二丫正给瞎眼老汉喂粥,老汉的另一只手始终攥着户籍册,嘴角带着笑。
宋卫国打开系统面板,上面显示新征兵员己达五十万,仓库里的物资还能支撑三个月。
他抬头看向夕阳,余晖把城墙的影子拉得很长,那些弹痕和血迹在暮色里渐渐柔和,像被岁月磨平的伤疤。
“给各部队发报。”宋卫国对着电台说,声音里带着疲惫,却格外坚定,“休整三日,进军南京。”
晚风拂过扬州城,吹起满地的桂花和硝烟。
栓柱捧着搪瓷碗站起来,跟着幸存的新兵们一起唱起了军歌。
歌声里,有铁匠的铿锵,有学生的清亮,有老汉的沙哑,还有周少校没唱完的那句——
“还我河山,誓灭倭寇!”
这歌声穿过断壁残垣,穿过瘦西湖的水波,穿过无数牺牲者的墓碑,在华夏的土地上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