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出来，身后跟着二十多个士兵，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却把机枪擦得锃亮。

“长官，”陈铁牛把机枪往地上一顿，枪管还在发烫，“鬼子想咬咱屁股，被我敲掉了门牙！”

他咧开嘴，露出被弹片削掉半颗的门牙，“清点了下，昨晚光是我这两挺机枪，就送走了两百多个鬼子。”

宋卫国看着他肩上的机枪，突然想起系统面板里的武器库。

他调出面板，对着陈铁牛说：“想要新家伙吗？爱国侨胞放在镇江还有一百挺MG42，到了镇江全给你。”

陈铁牛的眼睛瞬间亮了，像看到糖块的孩子：“真的？那我可得多杀几个鬼子，配得上新家伙！”

队伍继续向镇江进发。

晨光穿过薄雾，照在士兵们沾满血污的脸上。

有人背着受伤的战友，有人扛着缴获的日军军旗，有人把MP40挎在肩上，哼起了家乡的小调。

张栓柱走在队伍中间，左手拄着步枪当拐杖，时不时抬头望向镇江的方向；李响正给迫击炮装上新的炮管，阳光透过他眼镜片上的裂痕，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宋卫国走在队伍最前面，系统面板的蓝光在意识里安静地亮着。

面板上的「日军伤亡统计」己经定格在「78521」，而己方那行「29800」的数字，像一枚沉甸甸的印章，盖在这场突围的尾声上。

他摸出怀表看了眼，表盖内侧的照片笑容在晨光里格外清晰。

远处传来了日军的炮击声，无锡城还在战斗，但他们己经冲出了包围圈，带着三万活着的士兵，和更多还没打出去的子弹。

“加快脚步！”宋卫国对着队伍喊道，“到了镇江，给弟兄们炖肉吃！”

回应他的，是三千支步枪同时上膛的脆响，像春雷滚过清晨的田野。

队伍走过一座石桥时，陈铁牛突然停下脚步，对着无锡的方向敬了个军礼。

跟在后面的士兵纷纷停下，举起沾满硝烟的手，向着那座还在燃烧的城市，向着那些永远留在那里的战友，敬了个最标准的军礼。

风从运河上吹过来，带着硝烟的味道，也带着远方的希望。

宋卫国知道，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这不是结束，到了镇江，他们会拿到更多的武器，补充更充足的弹药，然后转身，继续把鬼子赶出这片土地。

因为他们身后，是还在飘扬的军旗，是三万颗跳动的心脏，是这片土地上，永远不会熄灭的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