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一缠,腾出左手抓起地上的日军步枪,枪托砸在冲上来的日军头上,颅骨碎裂的脆响混着枪声回荡在巷子里。/优_品?暁`税-徃~ /追¢嶵·歆¢蟑_节^
宋卫国跟着大部队冲过巷口时,正看见陈铁牛用机枪枪管顶着日军少尉的胸膛。
那少尉举着军刀还想负隅顽抗,陈铁牛冷笑一声扣动扳机,子弹从对方前胸穿进,后背喷出的血溅红了半面墙。
“陈连长,左翼!”宋卫国突然喊道。
三个日军挺着刺刀从民房里窜出来,陈铁牛头也不回,左臂夹着的MG42突然横扫,子弹在青砖墙上犁出三道沟,日军的尸体刚倒下,就被后面冲上来的士兵踩在脚下。
城西的突围路线上,日军第16师团的步兵正疯狂反扑。
他们显然没料到龙国军队敢在夜里突围,慌乱中组织的防线漏洞百出,却靠着悍不畏死的冲锋一次次堵住缺口。
“用迫击炮敲掉他们的重机枪!”宋卫国对着通话器喊。
埋伏在民房里的10多门81毫米迫击炮立刻开火。
炮弹精准落在日军机枪阵地前,掀飞的泥土把机枪手埋了半截,湘军的士兵们趁机端着MP40冲上去,冲锋枪的连射声像割草机般响成一片,黄色军服的日军成片倒下,尸体在田埂上堆成了小山。
学生兵出身的李响抱着迫击炮座板,额头上还缠着绷带——那是昨天在染坊作战时被弹片划伤的。
他眯着眼调整标尺,身边的装填手递过来最后一发炮弹:“响哥,就剩这个了!”
李响望着远处正在架设的日军步兵炮,突然把炮口调高五度:“给他们送葬!”
炮弹擦着树梢飞过,正好落在日军的弹药箱上。
连环爆炸把半个炮兵阵地掀到天上,李响拍了拍炮管,抓起地上的MP40就跟上去,跑过田埂时,他看见一个日军伤兵正往机枪那里爬,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子弹打在对方后心,溅起的血点落在他的绑腿上。
“别恋战!加快速度!”宋卫国的声音在队伍里回荡。
他举着加装了刺刀的步枪,枪上还沾着日军的脑浆——刚才那个想偷袭他的日军中尉,现在正躺在路边抽搐。
系统面板的「突围进度」己经走到70%,但日军的援军越来越多。
第16师团的骑兵联队绕过侧翼,马刀在月光下闪着冷光,眼看就要冲到队伍末尾的伤兵队列。
“张栓柱!”宋卫国突然喊。
一个瘦高的身影从树后闪出,他右胳膊空荡荡的袖管随风飘着,左手却稳稳端着加装瞄准镜的98k。
这是三天前在北门竹林炸断胳膊的射手,本该被送后方休养,却抱着步枪跟了一路。
“瞄准骑手的马!”宋卫国下令。
张栓柱没说话,只是把脸颊贴在枪托上。
瞄准镜里,领头的日军骑兵正举着军刀大喊,他指尖微动,扣下扳机。
枪声在夜空中格外清脆。
那匹战马突然前腿跪地,骑兵被甩出去老远,正好撞在后面冲上来的马群里,顿时引发一片混乱。
张栓柱紧接着扣动扳机,第二发子弹打中了另一个骑手的咽喉,第三发掀飞了日军小队长的钢盔。
“好枪法!”赵刚忍不住喝彩,他举着MP40扫倒冲上来的步兵,“剩下的交给我!”
冲锋枪的连射声淹没了步枪的枪响。
张栓柱靠着树干换弹匣,左手指腹磨出的血泡己经破了,血顺着枪身往下滴。然后重火力连的赵喜,36挺mg42重机枪,对鬼子骑兵联队进行屠杀。像撕麻布的声音,将鬼子的骑兵连队屠杀殆尽。
他望着远处倒在地上的战马,突然咧开嘴笑了——三天前没打够的,今天全补上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突围的队伍终于冲过了日军最后一道防线。
运河上的浮桥己经被工兵炸毁,日军的追兵被隔在对岸,只能对着撤退的背影开枪。
宋卫国站在河堤上回头望,无锡城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城头上那面残破的军旗还在飘扬,像个不肯屈服的剪影。
“清点人数。”他对赵刚说,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赵刚捧着笔记本,手指在名单上划过:“德械师4200,粤军3800,湘军5100,淞沪老兵16700……总共29800人。”
他顿了顿,补充道,“陈铁牛的机枪连断后,还没跟上来。”
话音刚落,河堤下传来了熟悉的笑声。
陈铁牛扛着两挺MG42从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