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镇的桃花似乎在一夜之间全部盛开了。)^o搜μμ搜-?小?说,·*网(, ·?免?~¥费?¥2阅??¨读321
闻念听着细碎的风铃声,起身推开窗,迎面吹来一阵花香的清冷空气,瞬间神清气爽。
不知道从哪儿刮来了一朵粉色的花瓣,从她面前飘过,又落在了窗台上。
闻念捡起来嗅了嗅,转身进了浴室。
桃花流水鳜鱼肥,今天该吃鱼。
云镇家家户户都爱种花,最近正是花盛期,又恰逢晴天。
巷子里一片落英缤纷,花瓣打着旋落在青砖缝隙里,又落在行人的肩头和发梢间。
闻念背着背篓,从小桥上经过,往前走了几步。
在石阶上站定,她和乌蓬船里穿着蓑衣的老伯打了声招呼。
“伯伯,有鳜鱼卖吗?”
“有。”
老伯撸起袖子,带上手套,首接从木盆里捞了条快有他手臂长的鳜鱼出来。
“肥得很呢,这条快十斤了。”
老伯的手很稳,任凭鱼儿扑腾得再厉害也挣不开。
就是可怜了站在一边的闻念,被溅了一身腥臭的水珠。
闻念冷静的抹了把脸,摇摇头。
“有小些的吗?我想清蒸着吃。”
老伯见状把手里活蹦乱跳的鳜鱼放了回去,重新抓了条小的,
“有,这条大概一斤多一点。?秒′章!节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闻念伸着头打量几眼:“多少钱一斤?”
老伯吸了口嘴里叼着的烟:“三十。”
养殖鳜鱼确实是这个价,并不贵。
说起来,鳜鱼是名贵的淡水鱼,不管是蒸还是红烧,或者炸后浇芡汁,都算大菜。
爷爷在时,它也只会在晚上售卖。
所以它暂时不会出现在小馆的菜单上,
闻念打算蒸着中午和江敘几人一起吃,只一条估计不太够。
“要这条,您再给我选条差不多的。”
老伯把烟头丢进装着鱼鳞的桶里,和蔼道:“要杀吧?”
鳜鱼上头的刺很扎手,闻念自己是不太敢处理的,她点点头。
“要,麻烦您处理得干净些。”
拎上买的鱼,闻念哼着歌,写着自己昨晚写的食材表,又到集市买今天小馆需要的食材。
闻念每天只卖三十笼小笼包,也就是她每天要包一百二十个小笼包,稍微简单点的馄饨则另外算。
这样的份量,恰好在卡在她觉得有事做,又不会累的分界线上。
大抵是旅游旺季真的到了,今早来了许多新客人。
有几位说是来看桃花的,更多的是前些天在网上看到推荐的帖子来的。
闻念凑过去看了眼,是一位叫做雪日见川的博主发的。^8′1~k!s.w?.^c!o?m¢
每道菜都拍得异常生动诱人,最后还有一张她正在泡茶的侧影。
看这菜色,和意外入镜的李老头,再加上这个名字,显然是那位叫做白言川的客人发的。
客人收回手机,喜滋滋的吃起了今早最后一笼小笼包。
“今天中午有陶罐红烧肉吗?”
闻念放下姜丝醋,笑着点点头。
“有的,今早买到了品相还不错的五花肉。”
小馆的早餐时间是六点半到十点半,这会才刚八点二十,不管是小笼包、小馄饨还是绿豆汤,全都买完了。
闻念从厨房里出来,把营业的牌子翻了过来,又把写着早点菜单的牌子拿了进来。
中午依旧忙忙碌碌。
虽然售卖的份量并不多,但被压缩在很短时间内,也是个不小的挑战。
闻念兼具厨师、跑堂、账房,三个角色,忙得有些晕乎,最后还是隔壁的李婶看着人多过来搭了把手。
陶罐里的十份红烧肉几乎眨眼就卖光了,随后便是炒菜的单子。
因为价格不贵,加上没买着红烧肉的遗憾,几乎每桌把三道炒菜点了个遍。
猛火烧得愈来愈旺,闻念站在灶台前,有条不紊的挥舞着锅铲。
雪菜炒毛豆、马兰头炒香干、酒香草头陆陆续续端上桌,虽不比红烧肉扎实满足,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这还没到周末呢?”
送走最后一个客人,闻念站在门边揉了揉手腕,有些茫然。
李婶笑盈盈的靠在门边,嗑起了手里的瓜子。
“有些人是特意错开的,还有些人是原本就特别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