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奶茶，像只狡猾的小猫，绕过保镖的视线死角，悄无声息地在他身边坐下。两位保镖大哥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江寻，见他没反应，便没有阻拦。

杨蜜把奶茶递到江寻面前，低着头，声音也比平时低了好几个调：“那天……谢谢你。”

今天的杨蜜，有些不一样。她那双总是闪烁着狡黠和灵动光彩的狐狸眼，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眼底深处，只剩下褪去伪装后的真诚、后怕和感激。

江寻扭头看她，她的小脸还有些泛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显然还没从那天的惊魂一幕中完全缓过来。

他忽然想起，那天黄总的计划里，被威亚师老刘攀咬出来的另一个目标，就是杨蜜。

如果不是那通意外的电话，此刻躺在医院里的，可能不止他一个。

一种陌生的感觉，第一次在他心里升起。那是一种超越了单纯愧疚的异样情绪，他觉得，把这个咋咋呼呼但其实胆子不大的姑娘卷进这种肮脏的破事里，是自己的问题。

于是，这条万年咸鱼，极其罕见地，主动开了口。话说出口，他自己都觉得别扭，耳根微微有些发热。

他用他那特有的、仿佛没睡醒的懒洋洋腔调说：“没事，反正他们也伤不到我。倒是你，以后离我远点，省得被连累。”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撇清关系，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笨拙温柔。

杨蜜听到这话，先是微微一愣。

她抬起头，定定地看了江寻几秒钟，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融化。

随即，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仿佛春风过境，将她眼中的阴霾一扫而空，又变回了那个活色生香的小狐狸。

她抬起胳膊，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江寻的肩膀，眉毛得意地挑起：“想甩开我？晚了！我现在就跟定你这个‘祥瑞’了，保平安！你走到哪我跟到哪，以后有事你顶着，我在后面给你喊加油！”

不远处，刚刚被保镖拦下的陈子涵，看着角落里旁若无人、笑闹一团的二人，捏着剧本的手指关节都泛白了。

她咬着嘴唇，对身边的助理低声说：“一个关系户，一个狐狸精，还真配！等着瞧，他的风光长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