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周季川发来的消息:【你在哪?】
明昭垂眸看着那条消息,回复道:【不用管我,你和好友欢聚即可。+看`书,屋′ ·已_发¨布*最,新\章?节+】
她伸手拦下了一辆经过的出租车。
“小姐去哪?”
“去天墅。”
司机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恭敬的表情:“好嘞。”
那个地方在圈子里都赫赫有名,非富即贵,难怪这位小姐有这样的气质,贵气养人啊。
——
客卧内,这间曾带给她温暖、舒适和尴尬的房间,此刻在她眼中己然褪去光环,它更像一个短暂的驿站。
她打开衣柜,里面挂着周季川吩咐张伯精心准备的各色衣物,真丝的、纯棉的、新中式的……款式繁多,价值不菲。
周季川待她不可谓不厚,然而这份厚待,夹杂着难以言说的暧昧与今日宴上的难堪。
她是大明的公主明昭,曾受万民仰望。
沦为他人情感纠葛中的第三者?原主看了怕不是要打死她。
最终,她目光停留在衣柜深处一个单独的衣架上。
那里挂着一件被仔细清洗、熨烫过的衣物,正是她初来此世时,那套浸透了人工湖水的,正红色织金凤凰纹宫装。
她略一沉吟,做出了决断。
宫装、两套常服、手机、珍珠宝石翟冠和十万现金卡,她要带走。¢看?书~屋.小?说?网+ ,追′最+新_章?节,
她那幅字画的价值远高于周季川给她买的这些东西,至于其他的物品她不感兴趣,就当是给他的多余的报酬了。
她取来一张洁净的白纸,铺于桌上,提笔蘸墨。
“蒙君数日厚待,然寄居非久计,我己决意自寻前路,不再叨扰。”
写完,她小心翼翼地将这字纸,折叠整齐,放在桌上压好。
目光再次掠过这房间,她想起了冰冷的湖水,那个冲入水中将她托起的年轻男子,那个时候她是有想过自己和他是不是会像话本里写的那样有缘分。
原来一切都是她多想了,剧情不可能一首和话本里一样往下发展。
还好他今日故意带自己出去,否则她还看不穿他的本性。
想到这,明昭有片刻失神,随即又很快收回思绪。
她轻轻关上门,隔绝了里面的暖光与属于周季川世界的味道。
走廊通向后门的路静谧无人,张伯和其他人想必不在主区。
别墅厚重的后门悄无声息地滑开又合拢。
——
回到天墅,客厅里灯火通明,周季川站在空空如也的客卧门口,浑身发冷,那种被瞬间抽空的感觉前所未有。
“我己决意自寻前路,不再叨扰。·x\4/0\0?t!x·t*.?c`o,m′”
她真的走了,走得干脆利落。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这间布置华丽却在她离开后瞬间失温的客卧。
床头柜上还有她喝水的杯子,梳妆台上她未动的珠宝盒,衣柜里挂满了他让张伯精心选购、她或许只穿了其中两件的昂贵衣裳。
原来他以为的庇护,于她而言,只是叨扰。
周季川的心狠狠地抽动了几下,他颤抖着手从口袋中拿出烟盒。
抽出香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却无法缓解胸口的钝痛。
“少爷...”张伯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她什么时候走的?”
“从监控来看大约一小时前。”
周季川苦笑一声,他不想打扰她想要的生活,可是她真的误会他了,如果不解释清楚,他有预感自己会后悔一辈子。
“去查她去了哪里,我要知道她的下落。”
——
明昭不是委屈自己的性子,她选择的是市中心一家五星级高档酒店过渡,用周季川为她办理的银行卡支付了房费。
几天后,手机屏幕亮起,是招聘软件的通知。
她这几天己经投递了数十份简历,凭借出色的书画造诣,很快收到了几家公司的面试邀请。
她对其中一家名为“云间”的高端艺术画廊很感兴趣。
这家画廊是专营东方古典艺术与现代创新结合的顶级画廊,客户多为收藏家与名流。
面试当天,明昭依然选择了保守得体的装束。
一件月白色真丝新中式长袖衬衫,配以垂顺的深色长裤和一双舒适的低跟鞋。
走进云间画廊,环境确实如预想般清幽。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