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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万万没想到,我有一天会投靠王佳佳,更加没想到王佳佳会同意收留我,而且她住的小区远比王涛住的老小区高档。^齐`盛¢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王佳佳带我走进小区大门口时,那穿着笔直的保安还和她敬了礼。
我心里有点慌恐,只听王佳佳问我,怎么来北京也不找她?
我解释道:“我面试的那几个公司,都在中关村那边,离王涛那里近。”
王佳佳一语点中关键:“王涛没对象?不介意你住他家啊?”
我随口搪塞,他目前单身,那两室一厅的房子,住的还算方便。
谁知王佳佳却透露了一个我不知道的消息,原来王涛和王佳佳刚来北京时还经常小聚,王涛那时的女朋友是他师妹,傻不拉几的,王涛一直想分手,直到王佳佳带了她的同事去聚会,王涛便不停地约那同事,烦人得很,情商太低,恐怕是读书读傻了。
我只是听,没有接茬儿,那一路上我都在欣赏整个小区,高级、漂亮、安静、大气,想比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我忍不住夸了两句,王佳佳接话说,物业也不错,就是走着太远。
我却觉得这么好的风景,走远一点也值得。
直到我们来到王佳佳住的单元门,大门口仿佛酒店大门,大堂里还摆放着巨大的花瓶,可是当我往电梯走去时,却被王佳佳一把拉住了。
“这边这边。”
然后,王佳佳就推开了旁边的小侧门,直通向楼梯道。
我当即一愣,却很快反应过来,和王佳佳一起费力的抬着大箱子往地下室走。
王佳佳的租赁屋只有十几平方米,没有洗手间,简单摆放着两张单人床和纺布的简易衣帽柜,四处都是凌乱不堪,仿佛回到了大学宿舍。
而她的手机则挂在窗口。
王佳佳说,这里信号不好,只有靠近窗户的地方才有点。
她将沙发上堆放如山的衣服塞进一个大编织袋,要将沙发让给我。
我觉得不好意思,一边帮她一边说:“我来弄吧,你这刚出差回来,歇会。”
等我们收拾好,王佳佳一看,又觉得沙发太小,让我跟她挤一挤床。
我坐上去试了一下,笑道:“当然不会。”
王佳佳便开始念叨,希望我别嫌弃,在北京住宿是个大问题,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像在家里那么舒服,收拾了也是白收拾,租的地方都不用在乎,走出这个门口才是需要好好收拾的世界。
这话倒是真的。
我说:“要不是你,我今天可能就要流落街头了,我都去快捷酒店了,他们打广告的那个价钱全都客满了,只有贵的房间。”
王佳佳说:“全是忽悠,小心点。”
我笑笑,问起正事:“你这个房子一个月多钱?”
王佳佳介绍了一下,地下室都是给保安和保洁安排休息的地方改装的,一个月一千二,洗手间公用,幸好住的人不多。
我“哦”了一声,从包里拿出六百块人民币递给她,解释说即将要去上班的公司离这里不远,总不好一直借助,等工作稳定再找房子,在那之前房租平摊。
王佳佳惊讶极了,退让间只说让我踏实地住。
可我哪敢真的跟她客气?她住的环境远不如王涛,我更不能占这个便宜:“那不行,你要不拿着,我住的不安心,我晚上还说梦话呢,你可别吓着!”
王佳佳见我很坚持,终于将钱收下,还说让我别跟她再客气了,在这里只管用她的,也省的买。
然后,她又去收拾摆满了彩妆护肤品的小桌子,要腾给我。
我依然在笑,环顾四周,虽然狭窄逼仄,却觉得再好不过了。
第二天,王佳佳就带我到附近的一家大商场散心,我偶尔还会看看挂在手机上的铃铛挂绳,那是杨大赫送的。
王佳佳劝我,来北京就是全新的开始,以前的人和事就让他们过去吧。
我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毕竟和杨大赫好了两年,岂是这么容易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