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得多,一时半会醒不来。^x¢7.0!0+t¢x?t′.,c-o`m′”
说罢她又问:“我们这是去哪儿?”
“回保宁府啊。”
“回去后你父亲知道了你坏了事,你该如何自处?”
好歹也算是自己的恩人了,江淮忍不住关心了一下。
司徒阳却嗤笑一声,“处个屁处,我已经决定好了,我要走了。”
“去哪?”
“去西北从军去,那边在打仗,正在征兵。”
反正他外祖家已经不在蜀地,他娘早死了,他一走,司徒家根本奈何不了他。
江淮一愣,没想到司徒阳居然做了这决定,不禁心生佩服,同时她转念一想,这对他来说也是好事。
毕竟在原著里,他是在行商的过程中,死在了海上的,去西北从军兴许也避开原著结局。
她笑了下,真心实意道:“好志气,你功夫那么好,说不准还能混个将军当当,比当商人有前途多了。,d,a′w~e+n^x`u¨e~t_x¨t-.\c^o`m^”
司徒阳也笑了,似是了却一件大事,心上压着的石头一空,道:“我现在还不走,送佛送到西,等你家与我们三家事了,我再走。”
江淮心下一顿,问他:“你是不是还知道了什么?你们三家不可能只想着把我和江谨言抓走吧?哪怕拿我威胁江家交赎金,也不可能彻底把江家掏空。”
司徒阳沉声道:“我也不确定,但……你要心里有个底,这次回去,兴许保宁府已经变天了。”
……
司徒阳没有带着他们直接回保宁府,而是在各县城绕来绕去,确保甩掉了追来的人。
当天下午江谨言终于醒了,江淮把事情说给他听后,江谨言也一时怔忪久久不语。
江淮这时候就显得成熟多了,毕竟她两世加起来也有三十几了,装小孩装多了她都忘了自己是大人了,比周氏都小不了几岁。
“哥,吓着了吗?”
江淮想到江谨言的身世,又想到此事因他而起,他恐怕内心既自责又惶恐,便心疼了几分,搂住他肩膀道:“没事了,我们这不是逃出来了吗?回家,回家就好了。?x/i?n.k?s·w+.?c?o·m\”
说着她有点心酸。
她只是想要江谨言顺顺利利地考上状元,怎么就这么难。
她猜想,颜家之所以策划这事,便是为了把江谨言抢回去,不管是过继,还是当女婿,总归要成为颜家人才行,这说明江谨言的生父可能是个位高权重之人。
但她又想起一件事,问司徒阳:“之前我和大哥随着我表哥周盛成在湖上画舫上时,画舫突然着火,那次是你家搞的吗?”
司徒阳皱眉,“我当时就算再恨你也不会滥杀无辜吧。”
江淮道:“也不可能是周盛成,他自己也在船上,那就是颜家?”
颜家若当时想杀江谨言,后来怎么又会想把他抢回去?
还是说那场火只是意外。
此事她左思右想想不明白,只能先搁置。
江谨言醒了后就一直发呆,江淮坐在他旁边,靠在他肩膀上道:“哥,你说几句话吧,别闷着好吗?”
江谨言用清润的眸子看着她,摇了摇头。
江淮问:“你在想什么?”
司徒阳道:“他肯定在想颜家想对他做什么。”
江淮咬牙,“往日我觉得江家有钱有势,没曾想啥也不是,居然被欺负至此。”
司徒阳耸了下肩,“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低,前朝时商户子连科举资格都没呢,要不怎么个个有钱老爷都想着把儿子送去书院呢。”
说罢他看了一眼江谨言道:“像他这种念书厉害的,你们江家想要,颜家更想要,现在江家反倒是受他连累了,怕是只有等他中了进士,才能拉江家一把了。”
江淮冷声道:“别说了,你先出去。”
司徒阳翻了翻眼睛,一甩袖子跳出了马车。
待他走了,江淮才道:“哥,别乱想,这事儿跟你没关系,都是那三家人纯坏,之前就有好多人明里暗里想抢我们生意呢。”
江谨言垂着眸子,终于开口道:“淮弟。”
“嗯?”
“我不走。”
他抬起头直视着江淮,眼神坚毅道:“我不走,我是江家人。”
江淮连忙道:“不走不走,谁敢抢你走,我非弄死他不可,什么王八羔子,颜家人这群傻逼玩意儿,敢跟我抢人@#¥%……”
她胡乱骂了一通出气,笑了笑,“走什么,你是我哥,我还指望着你中进士了提携提携我呢,别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