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脸色发白的张涛。
这是他的第三场初赛,对手是外门排名二十的练气七层修士。
“开始!”
裁判铜锣未歇,陆寒已欺身而上。
轻灵符在体内流转,他的影子比风声还快。
铁剑出鞘时,剑纹银芒大盛,张涛只来得及看清一道白影,便觉喉间一凉。
剑尖停在他喉结前半寸,寒意在皮肤上凝成水珠。
“陆寒胜!”
观礼台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
周衡捏着茶盏的指节发白,茶沫溅在玄色道袍上:“这剑速”
他眯眼望向场中少年,见其收剑时腕间银芒隐去,像极了当年剑碑阁那道残影。`§第|一2看?书?±网$D ·更?新?o最?@;全.
“不过是运气。”
赵云山的声音从侧后方传来。
他坐在观礼台边缘,靴底磕着栏杆:“张涛那废物,我三招内也能解决。”
但他盯着陆寒的眼神发狠,指节把木栏杆捏得咔咔响。
前日在药庐外,他看见林婉儿往陆寒怀里塞锦盒,那抹淡金,分明是只有内门才有的轻灵符。
第四场抽签开始了。
陆寒站在签筒前,指尖触到最底层那支签时,剑纹突然发烫。
他抽出来,见签身写着“戊”字。
抬眼间,正撞进赵云山阴鸷的目光。
那少年站在另一侧签筒旁,手里的签上赫然是“戊”字。
“半决赛。”
赵云山舔了舔后槽牙,声音像淬了毒的剑。
“陆寒,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剑修。”
演武场的风突然大了。
陆寒望着手中的签,剑纹在袖底隐隐发烫,像在回应某种蛰伏千年的召唤。
观礼台上传来裁判的声音:“下一轮对战,戊号陆寒,对战戊号赵云山”
演武场的铜锣声震得屋檐下的铜铃嗡嗡作响,陆寒望着手中“戊”字签,指节在袖中微微发颤。
他能感觉到腕间剑纹的热度顺着血脉往上窜,像有活物在皮肤下游走。
这是自残卷里白衣男子出现后,剑意最强烈的一次躁动。
“陆寒!”
裁判的催促声将他拽回现实。
他抬眼时正撞进赵云山的目光,那道阴鸷如刀的视线几乎要在他脸上剜出洞来。
玄色外袍的少年舔了舔后槽牙,拇指重重碾过腰间玉牌。
那是外门执事才能佩戴的玄铁纹章,在日光下泛着冷光。
“三日后,戊字号擂台见。”
赵云山的声音混着观礼台的喧嚣飘过来,尾音却低得只有陆寒能听见。
“我会让你知道,在玄天宗,不是谁都能握着野剑乱蹦?。”
他转身时玄色披风扬起,带起一阵风,将陆寒鬓角的碎发吹得扫过眼睫。
陆寒望着那道背影消失在演武场侧门,喉间泛起铁锈味。
他摸向怀中的锦盒,指尖触到轻灵符的纹路,突然想起昨夜在后山练剑时,石桩背面那几道新刻的阵法痕迹。
当时他以为是哪个外门弟子的恶作剧,此刻却如惊雷炸响。
赵云山是外门执事,管着演武场的修缮,要在擂台布下锁灵阵太容易了。
“陆寒哥哥?”
清甜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林婉儿不知何时站在他身侧,浅青裙角沾着几点药汁,是刚从药庐赶来的模样。
她望着陆寒紧绷的下颌线,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手背:“我刚才去擂台转了转,戊字号的青石板下”
她顿了顿,从袖中摸出枚指甲盖大小的黄符。
“锁灵阵的引,我认得。”
陆寒瞳孔微缩:“你怎么会”
“我阿爹是阵法师。”
林婉儿低头将符纸按在陆寒靴底,指腹在鞋底蹭了蹭确保粘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