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牛的纹身师,把‘撒旦之仆’纹在胸口最显眼的地方,让那些看不起他的帮派杂碎开开眼!
天台上,泰格指尖抠进砖缝里,弹壳、变形的弹头、甚至连地板裂缝里的黄铜碎屑都被他一一挖出来。
这些东西不能留,明眼人只要看到这些,就知道这里发生过激烈枪战,后续的麻烦会像苍蝇一样缠上来。
至于血迹,他懒得清理。
在洛城的荒废楼宇里,血迹跟涂鸦一样常见,没人会特意深究。
泰格放出地狱犬,硫磺味瞬间弥漫在天台上。
他正想下令让它看守炼魔塔,自己进去处理桑德拉的事。
地狱犬却突然对着他狂吠:“汪!汪!汪!”
“什么!桑德拉醒了?她在审问第二个进去的男人?”
泰格立即进入炼魔塔。
“我真的不知道!就这些了!求求你…… 再给我打一针!”
塞缪尔蜷缩在地上,断手处的血渍己经发黑,与地面的黑土黏成硬壳。
每一次抽搐,都有暗红的血珠从裂口里渗出来,在石缝间晕开。
他的脸因剧痛拧成一团,喉咙里挤出的哀求嘶哑得像漏风的破风箱,“求求你……再给我打一针……就一针……”
桑德拉握着针筒的手紧了紧,这是那支装满了高纯度芬太尼的针筒。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塞缪尔,眼神冷得像冰:“不说?那就忍着。”
“杀了我……杀了我吧!好痛——”塞缪尔的血沫从嘴角涌出来,“求你了……”
“杀你?太便宜你了。”桑德拉的声音里淬着恨意,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就该让你这样痛死,混蛋!”
话音刚落,塞缪尔的身体突然剧烈弓起,像被无形的手攥住了心脏。
西肢无力地随着身体抖动摆打着地面,发出沉闷的砰砰声,喉咙里却骤然失声。
他的瞳孔己经散了,像两颗蒙了灰的玻璃珠,空空如也。
桑德拉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将针筒狠狠砸在地上。
‘咔哒’一声脆响,针管碎裂成几块。
这针筒早就空了。
桑德拉看着地上不再动弹的塞缪尔。
他到死都在抽搐,可那双眼睛里早就没了焦距。
没有痛苦,没有恐惧,什么都没有。
就这么死了?像条被踩死的虫子,连最后一点挣扎的意识都没留下。
她原本想让他在极致的痛苦里忏悔,想让他尝尝女儿可能承受的万分之一的恐惧。
可到头来,这家伙死得像块没知觉的石头。
泰格看着塞缪尔最后抽搐的样子,分明是呼吸衰竭的征兆,死得毫无知觉。
注射了高纯度的芬太尼还能说话,可能跟地狱犬给他喂的黄龙丹有关系。
十毫升的高纯度芬太尼,就算是三头大象都得倒地不起。
或许是他流的血太多,那些能致命的药力早跟着血液渗进了黑土地里。
芬太尼的致命性在于其强效性,2毫克,约一粒盐的重量就可能致命。
这玩意,就连己经受过培训的巡警一不小心都会中招。
哪怕只是沾到一点点纯品,人都会无法自主呼吸,没有纳洛酮,不及时上呼吸机,很容易就没了。
“你问到了什么?”
桑德拉猛地转身,“你到底是什么人?这里是哪里?”
“地狱啊。”泰格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真的是地狱?”
桑德拉的声音发颤,眼神却异常明亮,这更像一句肯定的求证,而非疑问。
泰格原本只是开玩笑,没想到她会当真。
“那头地狱犬呢?它听你的?你是恶魔?还是化身为人的撒旦?!”
泰格愣了一下,随即低笑出声。
终于有人说对了,哪怕是疑问句,也比恶魔这两个字顺耳多了。他掏出一张纸,扔了过去:“按下血印。”
桑德拉接住纸,扫过上面的文字,这是一份和阿尔莫尼那份大同小异的契约。
她愣了愣,抬头时眼底闪过一丝了然:“这就是恶魔契约?”
“我不签,你就会杀我?”她的声音很平静,仿佛早己预料到。
“你都想杀我了,我杀你也合情合理。”
桑德拉的指尖在纸面顿了顿,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哭腔:“我可以死。但你能不能救我女儿?莉莉她才六岁……”
“你觉得恶魔会做慈善?”
“也是,是我想多了。”桑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