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口袋，摸出串车钥匙。

拉开雪佛兰车门，一股酸腐的酒气混着呕吐物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呛得泰格首皱眉。

副驾上扔着没喝完的啤酒，空瓶滚得满车都是。

桑德拉的目光扫过中控台，突然伸手从女士包里掏出个透明塑料袋——里面的白色粉末在战术手电的光线下泛着晶亮的光泽。

“甲基苯丙胺疑似物，约12克。”她把塑料袋在两个女人眼前晃了晃，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挣扎声戛然而止。

蓝发女人则像被抽走了骨头，瘫在地上首哆嗦。

将两人塞进警车后座时，泰格弯腰捡起地上的喷漆罐和鸡蛋壳，装进证物袋。

房屋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格子睡衣的中年白人男子冲了出来，啤酒肚在灯光下晃得显眼。

他盯着引擎盖上的涂鸦，爆发出一声怒吼：“王德法！我的车！”

泰格上前问道，“是你报的警吗？”

“是我！”

男人正心疼地抚摸着被喷漆覆盖的车门，指腹蹭过‘恶魔’两个字，气得浑身发抖。

“这破漆加凹陷，至少五千刀才能修好！那两个疯女人，为什么糟蹋我的车！”

“你清楚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吗？”泰格朝警车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我怎么知道！”男人啐了一口，“我跟她们无冤无仇，说不定是喝多了找错目标！”

“你认识她们吗？”

“不认识。”男人皱着眉，凑近警车打量了两眼，猛地一拍大腿，“等等，蓝发的……好像是杰西卡！住隔壁的迈克的前女友，听迈克说分了快一个月了。”

他突然爆了句粗口，“FUK！她肯定是来报复迈克的！但这是我的车啊！迈克那穷小子连二手车都买不起，她眼瞎了吗？”

男人心疼得首转圈。

这社区的房子新旧掺杂，住的不全是有钱人，一辆被涂鸦的轿车对这个中年男人来说，恐怕是笔不小的负担。

将两人押回威尔希警署时，登记处的荧光灯格外刺眼。

桑德拉戴着乳胶手套，将两人口袋里的金属发卡、钥匙串全扔进证物盒。

扫描两人的指纹时，机器发出轻微的卡顿声，她烦躁地捶了一下机器：“破玩意！”

“桑德拉，它不是电视，拍一下不会变好的……”泰格笑道。

“要你管？”桑德拉瞪了他一眼，“有这功夫不如赶紧写报告！”

她盯着屏幕念道，“DOJ系统显示，三个月前被登记为‘离家出走青少年’。”

然后转头对泰格吩咐道，“给儿童福利局打个电话，未成年的案子，轮不到我们插手。”

桑德拉靠在墙上记录案件信息，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在寂静的值班室格外清晰，力道大得几乎要划破纸页。

“18岁成年，够得上恶意损坏他人财物和持有毒品两项指控。”

她抬头看向拘留室的方向，眼神凌厉，“至于那个15岁的……”

“儿童局的人半小时后到。”泰格挂掉电话，“系统显示她父母两年前就离婚了，现在没人管。”

桑德拉将笔扔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响：“洛城从不缺没人管的孩子，走吧，继续巡逻。”

她率先走出值班室，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发泄着什么。

泰格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嘀咕：怎么今天个个女人都像是吃了火药桶一样？

难道是集体来大姨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