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死亡的恐惧，那样的战斗毫无意义。′e/z`k.s\w′.+o′r_g\”

“因为知道自己不会死去，知道就算失败了也不会以灭亡作为结局，所以恐惧终究只是浮于表面，从未深入。”

“征服死亡，和被死亡征服就在一线之间。”他看向身旁的天马：“我能感觉到，你也在害怕死亡——自己的死亡、他人的死亡、不必要的死亡、不符合你预期的死亡——尽管你无数次的征服过死亡本身。”

“即使你并非梦魇，可你身上的气息，和死亡相连的恐惧却太过于浓重。”

“越是与死亡同行，你对于祂的概念也就越发清晰。”

杰拉尔德没有说话。

天马安静地听着可汗对他心理的解剖，他察觉到了对方言语中的那份共情，那份与他类似的情绪。只是王者的野心更加旺盛，他的征服只是一个开始，一个象征着成年的开始。

为了征服死亡，所以决定征服大地，寻求与自己能一战的强者，直到心脏被那种恐惧抓紧，让他再次得以呼吸。?零·点*看.书! ?无′错`内_容!

可汗轻轻闭上了眼。

他的恐惧并没有遮挡住天上的两轮月亮，也不会向那些梦中熟睡的梦魇们发起攻击，更不会笼罩整片荒原。

他的恐惧安静地停留在原地，笼罩着他的身体，将死亡和征服染尽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

于是他终于睁开了眼，看向身旁的天马。

“我们继续。”

第二十四章 再战可汗（4k3）

即便发表了这样的说辞，可汗依旧没有向面前的天马全力以赴。

清楚死亡不会降临的战斗对于两人来说显得稀松平常，除了互相交流技巧，以及对于彼此有了更深一层的见解之外，战斗本身是无意义的。

但这并不妨碍两人沉浸于其中。

可汗出刀不讲花巧，压倒性的臂力与刀势甚至能带动周身的气流震动，每一记斩击都会使他缠来的风向内自行溃决。?求,书.帮. !免\费?阅·读^而杰拉尔德则以风为轴，将自身的动作压缩至最小路径，以转化与卸力方式削弱对方的冲击。

咒言的存在可以作为身体的延伸，但可汗周身的恐惧也同样是他战无不胜的依据。

幻景随着刹那间的错觉击中了杰拉尔德的大脑，紧接着咒言上传来的热量便会将这种幻象驱逐，咒言所化作的剑也会自动扛住对方的攻势。

前架、回斩、踏前用剑柄反刺对方盔甲的细缝处，可汗先前所有向他施展过的技艺几乎完全被他给破解，手中的双剑使起来看上去也有模有样的。

这还要多亏了凯尔希。

在意识到那个空间中能够构建出心中残像的时候，杰拉尔德就有想过这位攻击手段死板却又过于精准的达人——作为一个无情的弹反机器，她的存在非常适合自己去磨练新的技艺和武器用法。

面对可汗的时候，通过风来构建出幻影是没有意义的。对方的体质和战斗方式决定对方能在抗住风的情况下将他从正面突破，仅仅只是幻影所塑造的强度还不足以让可汗受到致命伤，因此双剑是目前他唯裙:六玖4”9三6”壹3五一能稳定招架后反击的途径。

然而，随着战斗愈发深入，杰拉尔德心中的那份悸动也就来得越是突兀。

他的血液像是沸腾了起来，全身上下充斥着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像是从外面被针刺扎满了整具身体一样。

在有一次顺着可汗的力道向后飞去的过程中，他顺势将用风将自己的身体抬高，来到了天空之中。

等他检视起自己身体的时候，杰拉尔德才意识到了问题的来源。

“……这未免也太科幻了。”

杰拉尔德将左手中的咒言暂时消融，看着自己那已经开始发颤到连剑都握不住的手指，忍不住在战斗中喃喃自语道。

和被下毒的感觉相似，虽然概念上看完全不同。

精神上的稳定和肉体上受到的摧残是两种情况——即便精神再强，再怎么能够忍受来自重复死亡时的痛楚，濒死体验终究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的躯体很少有受过潜移默化的改造和影响，虽然长时间的折磨他也经历过几次。

嗯，基本都来自于菈玛莲。

恐惧虽然对于他的精神上的影响有限，但在肉体上的影响却与过去不同。人体在长时间的影响下已经开始失去原有的控制，原本正常工作的神经系统也开始出现紊乱。

但，还得应付得来。

天马只会对这种情况更加兴奋，因为这和菈玛莲那时的情况很像，目盲、寂静、触痛的咒言——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