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骨笔轻轻点落,属于天马的礼服便出现在她的手中:“卡兹戴尔里面有一家专门卖糖的铺子,店主是一位年长的独眼巨人。-x_i/n^r′c*y_.^c-o¨m′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带回来一些,和那位老人说我的名字就可以免费消费一次。”
“好,那我一定会尽量带多一点。”杰拉尔德边说着,一边站在原地,任由菈玛莲替自己更衣。
即使用风的话肯定会更快些,但他此时此刻并不想要急于一时。
礼服的布料在指间滑过,菈玛莲抬着头,一丝不苟地整理着衣襟,确保每一个褶皱都熨帖妥当。然后她抬起手,指尖轻轻收紧那条暗色的领带,确保它不松不紧,正好贴合着他的领口。
“不过,最好还是确定好对方的身份再说出口。”
女妖之主的目光落在天马的胸口处,伸出手掌,缓缓覆上那道铭刻着咒言的地方,确认每一道符文都处于正常运作的状态,才缓缓收回手:
“我的名字本身就是一种咒言,未经允许将它说出口的人,嘴可是会被缝上的。/w*a′x?s\w`.*c~o`m?”
“我也会?”
“你早就已经念叨过不知道多少遍啦,我只是担心对方会重复一遍你的话而已。”
柔和的目光扫过他的脸庞,菈玛莲答复道:“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帮忙掩藏起你真正的名字。对于你所指定的人而言,它们注定无法借此找到你过去存在的痕迹。”
杰拉尔德点了点头。
这一点的确非常实用,比起可能会影响战斗性平衡的一些咒言,他当然不希望将身份暴露在一些难缠的小鬼身上。
见到天马的应答,女妖之主轻轻将骨笔落在他胸口上,咒言的痕迹顺着指尖无声落入其中,她继续说道:“嗯,完成了。另外,我还多添了一条咒言。”
“只要你说出我的全名,我就能感应的到。”她眨了眨眼:“你也可以现在先试试。^x-x.k`s^g?.+c¨o¢m/”
“……菈玛莲·杜康珐丽丝?”
随着名字被叫响,一股热流涌过女妖之主的心头,于是她高兴地笑了笑,继续为他整理身上的衣服,又仔细检查了所有细节,确保可以随时启程:“嗯,那么这下是真的,所有都准备就绪了。”
没有过多的言语,也没有额外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站在面前,视线相交。
杰拉尔德微微垂下眼睫,随后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梢,作为回应。
“那我走了。”他说。
菈玛莲点了点头,微笑着向他送别:
“一路顺风。”她说。
————————
若非成天无所事事的闲人,很少会有人愿意在午时将视线投向空无一物的天空。
也因此没人会在意是否有一个影子在瞬间掠过他们的头顶,顷刻间消失不见。
源石的力量在他的血液中悄然涌动,他的骨骼、肌肉、乃至皮肤都在这一刻皆为风所塑造。气流顺着他的动作迅速聚拢,轻柔地托举着他,化作一层无形的屏障,将空气阻力降至最低。
如今的他已经与过去无法同日而语。
毕竟,和王庭之主在一起的日子实际上是非常有欺骗性的。
虽然有些不好具体讲述过程,但自从和菈玛莲有了密切的联系之后,他几乎没能从那块布上体会到力量不够使的时候,平日里也不会有他需要随时消耗力气的情况。
几年前的他在高空中只是停留一会儿都会消耗不小的力气,更不用提像现在这般用音速赶路了。卡西米尔如果当时碰见的是现在的他,或许情况也会有所不同。
此刻,他甚至可以清晰地分辨出这些风的“年龄”——那些刚从云层之巅俯冲而下的风还带着些许稚嫩的躁动,而从山谷吹来的风则饱含沉稳而厚重的力量。
技艺方面,随着和特蕾西娅的那一战过后,他对于缪尔赛思分身的模仿也算是正式到了登堂入室的门槛。哪怕只是三个近距离用于袭杀的幻影,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不小的提升。
如果是现在碰上那位菲林将军,试着正正堂堂战上一场,或许也不是一个不可能的挑战。
一个小时很快转瞬即逝。
当杰拉尔德接近卡兹戴尔的领空时,风中的味道便已发生了变化。
空气不再是纯粹的清冷,而是混杂着铁锈、硝烟与源石尘埃的厚重气息。
当战争的迷雾散去,这座城市就像是从大地深处生长出的钢铁森林,崎岖而扭曲的高塔与堡垒交错盘踞,如同某种异形在永恒的阴云下默默蛰伏。
城外的土地千疮百孔,风沙卷起干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