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和判断利弊的能力,但好说歹说她们认识的时间也有几十年了,像这样毫不留情地把她给赶出去……未免令她有些欲哭无泪。¢兰~兰*文*学\ ′首~发~
思及此处,魔王幽幽地叹了口气。
希望这次旅途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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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杰拉尔德反倒是过上了平稳的生活。
早上起床进行锻炼,自己研究咒言的形式,随手找几个由女妖之主亲口咏唱的咒言进行解析;中午与菈玛莲在河谷中散步,摘下夏日时分鲜艳绽放的花朵,放在那一帘瀑布般的黑色长发上。
下午则是给孩子们的上课时间,有了昨天的口头合作之后,取得的成果如何不谈,至少他能从其中看见一种卓越的凝聚力——那个提议的小女妖确实很善良,如果不是她用这种方式说服了娜斯提,他原本预计着或许要到很久之后才能看见这样的光景。
晚上是难得可贵的切磋机会,能帮助他验证早上的猜想,然后顺理成章地被菈玛莲打倒在地拖到床上。!t.i.a-n¢x+i*b`o¢o/k~.^c¢o′m.直到满足了她的兴致之后,才能沉沉睡去,结束这充足而又寻常的一天。
新的一天会如常到来,他会从虚无中醒来,走到庭院的边缘,听着女妖们在凌晨时分赠与自然的挽歌。
女妖之主会来到他的身旁,缓缓向空中庭院的下方望去,衔起他的手,引领挽歌的走向。
陌生的语言在唇齿间流淌,如泉水般澄澈,却蕴含着某种悲悯般的情绪。声音低沉而悠远,从大地深处传来,又似是浮于风中,轻轻绕过那些沉睡的花丛,拂过石桥与藤架,在空中化作涟漪。
随着歌声的流转,河谷的生灵仿佛也随之共鸣。枝头的小鸟不再啼鸣,而是静静地栖息在林木间,聆听着这来自晨曦的呢喃。风携着花香盘旋而上,在晨光微醺的金辉下,将那些歌声推向更遥远的天空。
日复一日。
直到从符片另一头传来了新的讯号。+求~书?帮\ !追`最¢新\章-节+
彼时,他正和菈玛莲在河边画画。
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荫洒落,微风带着水汽轻柔地拂过肌肤,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青草交织的淡淡香气。杰拉尔德随意地坐在河边的杉木旁,白衬衫的袖口被挽至手肘,裤腿随意地卷起几道,露出修长的脚踝。
他的画本就搁在膝上,纸页轻轻翻起,素描的线条勾勒出一双纤细的足部轮廓——骨骼精致,脚背微微弓起,脚趾曲线柔和,仿佛某种雕刻在晨光之中的艺术品。画中的足踝处有一滴未干的水珠,沿着肌肤的弧度缓缓滑落,晕染出淡淡的水痕,恰到好处地添了一丝灵动。
而不远处的菈玛莲,此时正将双腿浸在河水之中,裙摆轻轻撩起,露出白皙的小腿。
她的视线在天马手中的本子上瞥过,不过多时耳边便泛起一抹红晕,可她那脸上的笑意却愈发明亮。
“你喜欢这个吗?”
菈玛莲悄悄往杰拉尔德的方向凑近了一些,她的着装风格在不知不觉间向着某种更随性的方向靠拢,譬如此时的她就只单单穿了一身深色的常服,而并非平日里的礼服。
她用脚趾撩拨着平静的水波,想给天马的作画过程加上一些难度。
“喜欢,但不是因为我喜欢这个部位。”
天马手中的笔停下,如是说道:“只是因为我喜欢你。”
“……啊,啊……嗯。”
直球来得太早了,还没等对话开始多久,就被一下子打了个对穿。
女妖之主一时半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能支支吾吾地将视线放回到水面上,脚趾的动作也乖乖停了下来。
在不讨论正事的时候,杰拉尔德似乎又回到了那副有时话痨,又有时极懂人心的模样。她想,这或许与这些日子里的安宁也有一定关系。
这只天马其实有点像是随遇则安的性子,只要不把会让他行动起来的事情摆在他眼前,他大多时候都只会安安稳稳停留在原地。
说的好听点,是只对切实的目标有着强烈的目的性和专注度,而往坏了想,一旦到了新的环境去,谁也不知道那好战的脾性就什么时候会忽然爆发出来。
就比如现在。
胸口处微微发热,一道灼感从皮肤下渗透出来。而那咒言的铭刻处隐隐泛起一丝微光,仿佛有某种无形的信息流入意识深处。
杰拉尔德的动作微微一顿,闭上眼的刹那,类似指南针一般的预感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指引着他的方向。
菈玛莲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变化,她原本安静端坐着的身形微微一僵,随即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