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反扑的狂澜被皇权与事实的铁拳彻底击碎,贞观新政的巨轮终于冲破最险恶的暗礁,驶入相对开阔的水域。·午^4!看·书^ *已`发_布+罪~新_漳?劫!
胜利的果实开始在大唐的各个角落散发出醉人的甜香。
益州,“清河琉璃坊”三层金匾在冬日难得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门庭若市,豪商巨贾络绎不绝。
后院,崔琰看着最新汇总的账册。
“二公子,粮商联盟彻底散了!”
负责益州的总管事崔福满脸兴奋,
“郑、卢在蜀中的粮仓被王刺史(己彻底倒向朝廷)以‘囤积居奇’、‘勾结奸商’的罪名查抄了三处!剩下那几个硬撑的大粮商,仓库里积压的陈粮卖不出去,眼看新粮又被咱们联合江南、湖广的商人压价收购,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今早,蜀中最大的粮商刘万斗亲自登门,愿意以市价九成,敞开供应我们所需粮食,只求…只求能优先购买咱的琉璃器物抵充部分货款!”
崔琰放下账册,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告诉他们,琉璃器物,优先换取蜀锦、生丝、桐油、药材。粮食,按市价收现钱。”
“想搭琉璃的车?可以,拿出诚意来,价格再让半成。”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是!”
崔福心领神会。
郑家在蜀中的商业网络被连根拔起,郑明远病榻上听闻此讯,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彻底一蹶不振。_微¨趣,小?税\惘. ·哽-欣*罪/全¨
王家在蜀中的触角也急速收缩,王景崇闭门不出,家族元气大伤。
崔琰以雷霆手段和雄厚的资本,在蜀中商界树立了无上权威,清河崔氏的转型之路,踏上了金光大道。
遥远的高昌王廷,金碧辉煌的宫殿内。高昌王麹文泰抚摸着案几上一套“金鳞映月”琉璃酒器,薄如蝉翼的杯壁在烛光下折射出梦幻般的流光,镶嵌其上的细小金箔如同水中游动的金鳞。
他眼中满是惊叹与贪婪。
“尊贵的大唐使者,”
麹文泰操着生硬的汉话,对长孙冲的心腹副手、鸿胪寺丞孙茂道,
“此等神物,非人间应有!本王愿以河西骏马五百匹,于阗美玉十车,换取这套酒器,外加…那十支镶嵌琉璃珠的金步摇!”
他指向旁边一个打开的锦盒,里面流光溢彩。
孙茂气度沉稳,心中却激荡不己。
他想起公子长孙冲浴血护送出的这些珍宝,想起那些埋骨戈壁的兄弟,强压激动,微微躬身:“尊敬的国王陛下,此乃我大唐齐国公府精工所制,举世无双!您的诚意,我感受到了;愿以此批珍宝,换得高昌与大唐商路永固,友谊长存!”
双方在羊皮卷上郑重按下了印玺。
与此同时,西突厥可汗的牙帐内。
新任叶护(可汗代表)阿史那贺鲁,这位草原枭雄,也被长孙家精工坊出品的琉璃瑞兽摆件和流光溢彩的琉璃珠深深震撼。+1_8+0~t·x-t~..c_o\m,
这些象征着权力与祥瑞的宝物,对凝聚草原部族人心有着难以估量的价值。
“告诉长孙家的朋友!”
阿史那贺鲁将一枚镶嵌着硕大蓝琉璃珠的金刀佩在腰间,豪迈地一挥手,
“从今往后,从玉门关到金山(阿尔泰山)的商道,由我突厥勇士守护!你们的商队,就是我阿史那贺鲁的朋友!这些皮毛、沙金,还有本叶护的友谊,换你们的琉璃!有多少,要多少!”
庞大的驼队满载着西域的珍宝和贸易的契约,踏上了荣耀的归途。当消息传回长安,李世民龙颜大悦,厚赏长孙家及有功人员。
琉璃不仅带来了泼天财富,更撬开了西域的黄金大门,大唐的荣光,随着驼铃声远播万里。
户部衙门内,户部尚书戴胄捧着厚厚的奏报,手指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他深吸一口气,向御座上的李世民朗声奏道:“陛下!天佑大唐!今岁太仓之粟,经核验,积存己逾千万石!太府寺所储钱帛,折算铜钱,亦远超往岁!此皆仰赖陛下圣德,新政得行!”
他声音洪亮,带着无比的振奋:“其中,少府监琉璃产业贡献卓著!‘行销级’器物畅销宇内,白银铜钱如潮水般涌入;‘特供级’珍品远售西域,换回良马、美玉、皮毛等急需物资;‘原料级’琉璃更激活下游作坊无数!加之清丈田亩,增收赋税…国库充盈,前所未有!实乃贞观盛世之基石!”
李世民听着奏报,脸上露出欣慰而沉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