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场宴是为了你办的,这是你拉拢朝臣的大好机会。”
凤歌点了点头,她明白。
母皇的身子…
她现在不光要为了自己考虑,还要为了父君和翎儿,生于帝王之家本就是你死我活。
宴席间,金樽美酒映着满堂华彩,却掩不住众人频频投向主位的目光。
凤歌端坐在矮案后,面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在众人眼中这位素来低调的五殿下,自从东阳城事件后,在朝中的地位早己今非昔比。
“五殿下近来气色愈发好了…”
“你们看那腰间的鸾凤玉佩…”
细碎的私语在席间流转,如今谁不知道,五殿下守住了东阳城,赈灾救民,百姓连连称好。
桩桩件件都让圣颜大悦,更遑论近日宫中传闻,陛下连头疼病发作时,都只肯让五殿下近身侍药。
唐天云坐在最末席的角落里,几乎隐在殿柱的阴影中。
可即便如此,前来敬酒的朝臣依旧络绎不绝,她面前的酒盏刚空,就立刻有三五双手争相斟满。
这般场景若让皇帝看见,怕是要气得掀了御案。
可此刻这群平日里最懂明哲保身的朝臣,却并不甘继续安分下去。
如今谁不知道,这位唐家主可是五殿下跟前的第一红人。
晏予之坐在唐天云身侧,月白色的锦袍衬得他十分清贵,甚至他不必开口,自有无数主君带着自家孩子上前见礼。
唐府如今尚无子嗣不假,但这不是早晚的事嘛。
就在这时丝竹声渐起,忽见一袭彩纱翩然而至,那舞伎竟似将整片晚霞披在了身上。
薄如蝉翼的纱衣在烛火下交错的光晕,随着乐声轻轻摇曳。
他青丝如瀑垂落腰际,面上悬着珍珠面帘,从纤长的手臂到精瘦的腰腹,再至笔首修长的双腿,大片肌肤在轻纱间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