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姐笑道,“太太是个实诚孩子,您说什么她都信。”
沈清淮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开口道:“你不懂,现在年轻人都管这个,叫情趣。”
琴姐无奈地摇摇头:“您啊,就仗着太太脾气好。”
——
车上,两人都没说话。
温禾侧头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包带。
沈清淮专注地开着车,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骨节分明,偶尔因为转弯而微微用力,手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车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晨间阳光的温暖气息。
温禾的余光不自觉地瞥向沈清淮,看到了他眼尾的红痣,又看到了他脖子的的那圈牙印。
她心头一跳,迅速移开视线。
车子缓缓停在工作室楼下。温禾刚要拉开车门,余光又瞥见那个牙印,伸出的手顿了顿。
“沈清淮。”她突然开口。
“嗯?”沈清淮转过头,眉梢微挑。
她忽然倾身靠近他,带着淡淡茉莉香气的发丝扫过他的脸颊。沈清淮呼吸一滞,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然而,预想中的事并没发生。
温禾的目标明确而迅捷,纤细的手指灵巧地翻动,将他领口没系的两颗扣子一颗一颗系上,动作又快又轻。
她的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喉结,带着微凉的触感。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从她倾身到她系好扣子退回原位,可能只有两三秒钟。
“好了。”她退回去,仔细端详了一下。
衬衫领子刚好遮住那处痕迹,只露出一截冷白的脖颈。
沈清淮:“……”
他低头瞥了一眼被规规矩矩系好的领口,随即低笑出声:“扣这么严实做什么?”
温禾转头看向车窗外,说:“被别人看到不好。”
沈清淮几乎立刻就明白她的顾虑所在,他倾身靠近驾驶座与副驾驶之间的中控台,拉近和温禾的距离。
“怎么?”他轻笑一声,故意问道:“怕被人看见,以为你家暴我?”
温禾回头,正对上他含笑的眼眸。
“是。”她答得干脆,手己经搭上门把。
沈清淮挑眉,突然扣住她手腕:“敢咬不敢认?”
“我喝醉了。”温禾试图抽手,“醉酒的人做什么都不能当真的。”
“好。”他骤然松劲,在她踉跄前又扶住她后腰,低笑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话说得纵容,眼底却沉着暗色。
温禾拨开他的手,匆忙推开车门:“我要上去了。”
沈清淮低笑出声,终于放过了她:“下班我来接你。”
温禾头也不回地下了车,听到身后传来他带着笑意的声音:“等下次我酒醒了,也要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她脚步一顿,咬了咬下唇,转身隔着车窗瞪他:“沈清淮!”
阳光下,她脸颊绯红,眼睛里泛着水光,连生气都带着几分娇嗔。
这样的她,多了几分真实生动,跟平日里大不相同。
沈清淮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冲她挥了挥,笑得格外愉悦:“晚上见,沈太太。”
温禾没理他,转身快步走向工作室大楼。
沈清淮的目光一首追随着她,首到那抹纤细的身影完全消失,才轻轻叹了口气。
“撩完就跑,没良心。”他自言自语道,修长的手指重新解开那两颗扣子,将小小的牙印坦坦荡荡地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