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楼君歪着脑袋,晃着欣长的身子慢慢走到那一脸镇定的靳慕言身边。^2.八~墈^书¨蛧? ?首-发′那份随意有些小人得志的感觉,将他温润的样子彻底撕碎了。
他重重搭上那人结实的肩膀,关切的目光仿佛这个人和自己是生死之交的兄弟,可手中暗暗压迫的力量却恨不得这个人立刻死掉。
男人轻轻在靳慕言的耳边吹了一口气,扯着嘴角说道:
“靳慕言,今天我就让你死的明白点,你杀人的案子是我安排的,不过你放心等你死后,我会带着顾佳忆给你烧纸的,你需要什么尽管跟我提,我通通烧给你。”
说完,这个男人有些奇怪,眼前的人似乎没有什么震惊,更没有什么愤怒,那肩上的肌肉和刚才一样放松。任由自己使劲按压,也不能动他分毫。
高楼君死死咬住下唇,薄薄的唇边留下一个印记,他有些心急,细长的眉毛皱成了一团,心底的困惑让他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他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难道说,靳慕言太过震惊所以才没有反应。
可下一秒,他便坠落进一双如同星辰般深邃的眼眸,那是怎样得眼睛,一种泰山压顶而不动容的坚韧,任谁看上一眼,便会被他深深地吸引进来,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求¢书~帮` !蕪-错.内_容_
可靳慕言很快收回了目光,似乎并不想多看这个内心阴暗的家伙一眼,刚才这个男人说得话他早在心中有了预想,这几天他在监狱中好好回顾之前发生的一切,只有这个男人才有能力办到这一切。
他之所以见高楼君,也只不过在这里得到了证实。男人并不想污蔑任何一个人,即使眼前的人一直和自己竞争顾佳忆,今天的谈话让他的心底有了判断,既然是他自己做错的事情,那自己也便可以提交一些材料了。
可对面的高楼君却有些恼怒,他愤愤不平地坐回桌面,沉重的脚步出卖了他内心的烦躁,可抬头一看那双黑色的眼眸,他立刻又扭头看向别处。似乎很是反感靳慕言的眼睛。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居然没有震惊,现在这个时候,面对自己这个幕后黑手,这个男人还能一脸镇定,难道他自命不凡地认为明天他回安全无事?
“高楼君,宁贝若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靳慕言冷漠地说道。
男人修长的手指放在桌上,轻轻抹过桌面,没有一丝犹豫,似乎很是认定自己心中的猜想。
对面的男人,忽然一愣,惊吸一口气,紧皱的眉头瞬间松开了,那褐色的眸子紧紧看着靳慕言,半天才忽然放声大笑,好像要将自己心中所有的烦恼和疑惑通通抹去。*咸.鱼\看\书\ `更¢歆+罪?全+
“靳慕言,我就说你怎么这么淡定,你都猜到了啊!”
高楼君一手扶着桌面,一手轻抚额头,灰白的手指不停地撩动额前的碎发,很是满意刚才自己的话。
那上吊的眼尾挑衅地看着对面的男人,发黄的眼眶闪过一丝凶狠,接着说道: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亲自做的,就是为了亲手送你上西天,看来这监狱还是挺管用的,居然让你反应过来。不过,你现在知道又能怎么样?!”
说完,高楼君的内心舒爽极了,好像卸下了重担,将对靳慕言的不满全部抛还给他。
这几天已经将他憋疯了,他杀了人,有陷害了人,可是这么完美的布置,居然没有人知道。
男人的内心疯狂地滋生着狂欢的藤蔓,不断地在身体内飞舞着,每每他一张口,那欲望的舌尖就恨不得说出这一切,可顾虑到案情没有落下,靳慕言还没有死,那根藤蔓又不甘心地从燥热的嗓中爬出,死死按下那不安分的舌尖。
高楼君重重地瘫在椅背上,挑起细长的眉毛看着对面的男人,眼神重透露出得意的神色,那种强烈说话的欲望让他的口中充满了口水,他紧紧收住脸颊,使劲咽下喉咙。
“靳慕言不要白费力了,你就算明天告诉警察这些有什么用?无非是被当做疯言疯语!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了,你就认命吧。”
高楼君立起身子,趴到那张令他厌恶的脸颊面前,阴郁的眼神左右打量了一番,似乎要记住这即将逝去的生命。
可对面的靳慕言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薄薄的嘴唇没有一丝弧度,不知为何,那个男人身上,一股自信和坦然不断从他体内传出,让高楼君有些不适。
“今天我还要陪佳忆检查身体,没时间和你闲谈了,靳慕言你还是多看看监狱吧,毕竟这里是你这个废物生命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