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奢华的办公室,阵阵冷气压低气息,蔓延过做工考究的原木地板,顺着骨节分明的脚踝,爬上那秀美欣长的身子。·求^书?帮* ~埂*辛′罪¢哙′
“阿欠”男人打了一个喷嚏,他顿住了手中的笔,微微皱起直挺的鼻梁,尖端有些发白,似乎被这冷气冻住了身体。
高楼君轻轻揉揉鼻尖,可微凉的手指并没有给那肌肤带来多少温度,他扫了一眼那徐徐工作的空调,还是以往的气温,可是不知为何自己总感觉一股莫名的冷意从心脏里发散出来,和这屋内的冷气交相辉映,慢慢地吞噬着自己的灵魂。
男人双手交叉,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白皙的手背,若有所思地盯着对面的落地窗。
窗外湛蓝色的天空,一扫前几日阴雨连绵的灰暗,给人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偶尔有几只鸟儿翱翔在空中,可男人却似乎很是厌恶那突然出现的动物,好像在责怪它们破坏了整片宁静的天空。
“叮铃铃!”电话铃声骤然打断了男人的沉思,那尖锐的声音让高楼君的心脏“砰!砰!”直跳,似乎又什么不详的事情要发生了。
男人随手拿起电话,没一会儿,他的嘴角轻轻勾了起来,那狂跳的心慢了下来,而原本那副温柔的笑意更加浓烈了。/鸿\特~小\说^王′ ~首,发_
真是没想到那个监狱里的男人居然还没有死心,竟然这个时候要求和自己见面。这是打算向自己求饶吗?难道他不知道现在已经晚了吗?!
高楼君的双腿随意地搭到厚重的办公桌上,轻轻抖动着脚尖,无不显示他愉悦的内心。这个靳慕言认为只要见自己一面,就能平安无事,躲过一劫?!
炙热的光线照到他英俊的脸上,驱散了男人内心的悸动,他半眯双眼享受着这片刻舒心,可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不断盘算着该如何让那个男人愤怒难受。
没有过多思考什么,高楼君双手插着口袋,脚步轻松地向门外走去,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那个男人要怎样苦求自己,如果不是警局不能私带录像,他恨不得将所有相机都摆放在接待室,记录这个难得的时刻。
一路上,这个男人上扬的唇角一直没有变化,他已经很是控制自己,毕竟现在是在外面关系到他的形象问题,不然他肯定会将嘴角咧到耳后。
可是,这一抹弧度极大的笑意,在看到那个牢笼中的男人时,顿时凝滞下来,那剑眉星稀的容颜似乎并没有因为几日的拘留而暗淡,反而在这灰色钢筋水泥的衬托下,更加的出尘,仿佛一个明珠在暗色天空中熠熠生辉。~优¨品,暁\税′王· \勉~肺^悦¨犊,
靳慕言黑色深邃的眼眸平静地对视着,如同一口古井幽静而又镇定。那一脸得意的男人有些难受,他本来认为,在监狱里这个男人肯定因各种忧心而精神涣散,可与想象中胡须邋遢的形象相比,高楼君觉着自己失策了。
这个男人居然一如既往的平静而又耀眼,高楼君忽然感到自己脸颊的肌肉有些酸痛,似乎无法承受那上扬的嘴角。
靳慕言凭什么还是这么镇静,难道他认为这样虚张声势,自己就会大发慈悲地放他一码?
男人垂下嘴角,定定地看着对面的男人,那成熟稳重的样子,让他心底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起来,这个男人居然还是高高在上的样子!
那份镇定自若一直让高楼君活在他的阴影下,从小自命不凡的男人,自从遇到了靳慕言,那份自信和骄傲就在这个男人面前,慢慢隐藏起来。
终于在他的努力设计下,这个男人从那高高的山顶,被打入了黑暗的山底,最近高楼君一直认为这个靳慕言以后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那碍眼的稳重终于让自己除掉了。
可现在,面对那棱角分明的脸庞,男人紧紧握住拳头,下垂的眼尾布满了阴暗,褐色的眼眸不断有冰冷的恨意肆虐而出。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自己好像又活到了这个男人的背后,只能高高仰望着,看着这个出色的男人。
靳慕言平静地看着对面的男人,今天他见这个男人其实是想确定一件事情,看看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如自己预料那般将自己送进了监狱。
从高楼君神态得意地出现,他便认定了,这个人确实和那起杀人案有关系。
“靳慕言,找我什么事?”
高楼君瞥着一个唇角,眉宇微皱地看着对面的人,虽然他很想让这人向自己求助,可是看这个人的样子,他心底的一股气便忍也忍不住,恨不得现在就出言讽刺一番。
而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