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抬脚就踹:“刚来就想吃饭?做你妈的梦!”
丫丫被踢得滚了两圈,后背撞在尿桶上,黄色的液体溅了她一身。-芯·完,夲!鉮*占. ,首!发.
铁门轰然关闭的巨响中,那个一首昏迷的小男孩突然动了动。
角落里一个约莫六岁的男孩——其他孩子叫他小虎——悄悄爬过来,从裤袋里摸出半块长满绿霉的饼干。
“给...”小虎掰下一小块塞进丫丫手里,“含着吃,别嚼。”
丫丫盯着饼干上蠕动的霉斑,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妈妈说...发霉的东西会肚子疼...”
小虎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瘦弱的肩膀像风中的枯叶般颤抖。
等他摊开手心,上面有几点猩红。
“在这里...”他擦掉嘴角的血丝,“要么吃霉饼干,要么...”
他指了指墙角——那里有块墙皮被啃出了碗口大的坑。
丫丫蜷缩在潮湿的墙角,把脸埋进膝盖里。
她的羊角辫己经散开,头发黏在泪痕交错的脸上。
背后被踹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但更疼的是像被撕成两半的胃——她己经整整一天没吃东西了。
“我叫小虎。”男孩用袖子擦了擦鼻子,袖口己经磨得发亮,“在这里最久。”
“在这里,肚子疼比肚子饿好受。`咸′鱼^看+书/罔¢ ¢追*蕞*新-章,踕?”
他掰下一小块塞进自己嘴里,像吃糖果那样含在腮帮子里,“你看,没事的。”
角落里传来细微的啜泣声。
丫丫的眼泪又涌出来。她想起上周生日时,妈妈烤的草莓蛋糕上那颗红艳艳的樱桃。
“我想回家...”她哽咽着说,霉饼干在手心里攥成了渣。
“我们都想回家。”小虎哽咽道。
所有的孩子精神和心理遭受到了巨大的刺激,眼神呆滞,浑身脏兮兮的,没有半点孩子气。
外间突然爆发出粗野的大笑,震得天花板掉下一撮灰尘。
小虎条件反射般抱住丫丫的头,像母鸡护崽似的用身体挡住她。
“别怕,”他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晚上他们喝醉了就会睡着。”
丫丫突然抓住小虎的手腕:“那个新来的男孩...”
她看向角落里仍昏迷不醒的小身影,“他一首在流血...”
“砰!”
铁门突然被踹开,山鸡醉醺醺地靠在门框上,手里的啤酒瓶滴滴答答漏着酒液。
孩子们瞬间像被冻住般僵在原地。
“小崽子们...”山鸡打了个充满酒气的嗝,“明天你们就有新家了!”
他怪笑着关上门,铁链哗啦作响的声音像给棺材钉上最后一颗钉。`二_八`看~书?网¨ ?耕/薪~最*快`
仓库中央的空地上,七个男人围坐在用货箱拼成的“餐桌”旁。
地上散落着二十多个空酒瓶,烤肉的油脂滴在脏兮兮的钞票上也没人在意。
“这票干完,老子要去三亚!”刀疤脸扯开衣领,露出胸膛上的蛇形纹身,“找两个嫩模,左边一个右边一个!”
蜘蛛纹身秃头往嘴里倒了把花生米:“这批买卖够咱们玩一年了!强哥说那个心脏就值十五万!”
角落里穿迷彩服的男子突然压低声音:“那个O型血的丫头,眼角膜能卖双倍价。”
他搓了搓手指,“我联系了东南亚那边的渠道。”
山鸡把酒瓶砸在木箱上,玻璃碎片溅得到处都是:“都他妈小声点!”
他醉眼朦胧地数着手指,“一、二...十个货,最迟明晚全部出手!”
新来的黄毛小弟怯生生地问:“山鸡哥,那个...那个有先天病的...”
“扔酸液池!”刀疤脸一巴掌扇在黄毛后脑勺上,“教多少次了?不合格的货别留痕迹!”
山鸡突然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这次有个大客户...”
他做了个夸张的手势,“要整套的,出价这个数。”他伸出五根手指。
“五十万?!”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美金!”山鸡得意地灌了口酒,“说是要搞什么...什么基因配对。”
穿迷彩服的突然警觉:“不会是警方钓鱼吧?”
“钓你妈!今晚不醉不归!”山鸡摇摇晃晃站起来,“明天这个时候,咱们都是百万富翁了!”
众人哄笑着碰杯,酒液泼洒在记录着儿童信息的小本子上,墨迹晕染成一团团黑色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