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殿下那儿,领那万两黄金的赏钱!哈哈哈!来,干了这碗!”
“西爷威武!霸气!”三角眼头目立刻谄媚地高声附和,举起酒碗,“有您坐镇,有靖王爷在京城给咱撑着腰杆子,有太子爷的人脉罩着,咱在金陵就是天!那苏小小不来是她的造化,敢来?兄弟们让她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让她知道知道,这运河上,到底谁说了算!干!”
“对!干他娘的!”黑痣头目也举起碗,但眼神深处还是有一丝不安,他压低了些声音,“西爷,听说那娘们…邪性得很,专爱搬空库房?咱总社的银子,可都…”
“闭嘴!”韩老西猛地一声暴喝,凶狠地瞪了黑痣头目一眼,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去,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喝酒都堵不住你的嘴!老子的银子埋在哪里,用得着你操心?管好你自己的事!喝酒!”
黑痣头目被吼得一哆嗦,连忙低头:“是,是,西爷教训的是!属下多嘴!属下该死!喝酒喝酒!”他连忙端起碗掩饰尴尬。
獐头鼠目的瘦子缩了缩脖子,没敢吱声,只是小口抿着酒,眼神不时瞟向紧闭的房门和窗户。
“就是!西爷英明神武!”三角眼赶紧打圆场,又给韩老西的碗里倒满酒,“管他什么‘天理’‘地埋’,在咱金陵这一亩三分地,西爷您就是天理!就是规矩!兄弟们跟着您,吃香的喝辣的!来,再敬西爷一碗!”
“哈哈哈!说得好!老子韩老西就是天理!”韩老西被捧得通体舒泰,豪气干云,再次端起那硕大的海碗,仰起粗壮的脖子,准备将碗里浑浊的烈酒一饮而尽。
就在他仰头灌酒,喉结完全暴露的刹那!
一道细微到极致、如同银针刺破凝固空气的锐响,在喧嚣的劝酒声和歌姬的娇笑中,几乎微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