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圈很红,眼底还含着泪。~求′书¨帮- ′冕+肺\悦^渎.
林听用力闭了闭眼,然后半跪在地上轻轻抱住他。她的下巴抵在温卿辞的肩膀上,跟平常时一样抬手摸了摸他湿润的头发,嗓子发涩:“不是说了,洗完澡要吹干头发吗?怎么一个人坐在地上。”
听到她的声音,温卿辞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一颗眼泪砸在林听的后背上。
很久后,他才小心翼翼地回抱住林听,讷讷地动了动唇,语气有些不确定:“听听......”
林听嗯了声,“是我。”
她收紧了手臂,听见男人胸膛中跳动的心跳声。明显高于自己身体的温度透过睡衣传递过来,抬手摸到一片冰凉后,才发现温卿辞的睡衣都被水弄湿了。
“你怎么了...”男人微哽的声音就在耳畔,林听感觉到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明明自己也难过,却还是耐心温柔地安抚她的情绪,“你是不是哭了?有什么事情,听听告诉我,我帮你解决好不好。”
林听咬着唇肉,因为想开口却发现一张嘴声音都在抖。
她摇了摇头,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攥住,酸胀难受得要命。~x/w+b!b′o¢o?k_..c/o`m,要怎么释怀呢,明明都分开了,为什么两个人都要这么难受。
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她从来就没有报复温卿辞的想法。即便是在两人最僵持的阶段,也不过是希望他可以远离自己,再也不要打扰。
怎么都想不到温卿辞竟是真的疯了。
“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林听低声问道。
闻言,温卿辞唇角微陷,沮丧地摇了摇头。他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或者是幻觉,所以也毫无顾忌地抱紧了林听,嗓子艰涩发疼:“不好....很不好。”
“我很想你。”
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进了林听的耳中,振聋发聩。“可是,找不到你,只有在梦里的时候偶尔可以远远看一眼。”
而大多数时候,在梦里也见不到。
只有吃了药,出现了幻觉,见到林听的可能性才会变大。他知道那些都是假的,却还是忍不住沉溺其中。
林听低低地哽咽了声,要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小_说+C?M,S, ?耕?芯\醉~全¨
半晌后,厨房里的电饭煲发出提示音,林听埋头在温卿辞肩头擦了擦眼泪,松开他,起身准备去处理米汤。温卿辞怀中一空,一种莫大的恐慌不安降临,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林听不要他了。
无措地跟着站起来,黑眸中满是不安。
林听觉得他真的很像一只大狗,一只收养后被抛弃过的大凶狗。他警惕,凶狠,会亮出爪牙,却也会担心害怕再次被放弃。
“你在这等着,我去兑醒酒汤。”她红着眼,弯唇安抚他。
温卿辞跟着走了两步,又听话地退了回去:“....好。”
等林听把没有米的汤和热牛奶混在一起端过来时,温卿辞还老老实实地站在门边,见状想帮她端。
但被林听阻止了。
她还是觉得他喝多了,不过怕温卿辞多想,这次她进行了解释。温卿辞顿顿点头,捧着碗一口一口地喝完了。
浓米汤有解酒的功效,喝完后,男人眉心渐渐舒展开。
林听想让他先睡,自己去洗个碗,但是温卿辞说什么都不肯,黏糊得要命,她根本扛不住。
“那明天再洗吧。”
听到这话,温卿辞蒙着层水雾的黑眸立马弯了弯,歪头抱住她的腰,两人面对面侧躺。林听被他压得倒在床上,两人的脑袋磕到了一起。不疼,但是林听怕他喝醉了,这一下会磕得晕乎,正想问他晕不晕。
下一秒。
一个轻柔的吻就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她怔愣了秒,抬眼。
温卿辞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很安静。见她看过来,舔了舔唇角,眼底竟流露出些许不好意思,亮亮的,语气中透着期待:“你之前说过,亲一下,就不疼了。”
林听愣了。
像是知道她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温卿辞也不在意,仿佛一个被哄好了的小狗,忘记了难过的事情,给她回忆,“刚结婚的时候,你切到了手。”
林听目光微怔,神色有些复杂。
想起来了。但那句话是她当时故意逗他玩的,亲吻哪有那么神,亲一下就不疼了,还要医院做什么。
只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