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送你回家啊。`x~q?u·k?a_n.s.h¢u*w-u/.-c?o′m!
那是十七岁的陈复,打架逃课烟酒样样都沾,年级里的刺头,坏心思摆在明面上,却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
可是那时候,她喜欢着陆嘉言,从来没给过陈复好眼色。
夜深人静,高烧退去,夏晚棠才发觉自己的眼泪沾湿枕头,那是一种太过强烈的失而复得。她翻身,想也没想地抱住陈复,用了全部力气,声音一度哽到极点,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静默的深夜里,她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很轻的叹息,紧接着下巴被轻轻抬起,撞上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眸。
陈复用指腹抹掉她眼角的泪珠,无奈地叹笑,“行了,别哭了,我可不会哄人。”
夏晚棠抽噎了一声,“……不要你哄。”
结果陈复一听这话,眼睛危险地眯起来,“那你要谁哄?”
夏晚棠别过脸,不吭声。
陈复气笑了,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男人一手还按着她的腰,吻不能再温柔了,本想浅尝辄止的一下,却因为夏晚棠主动的回应而变了味。¨6_腰,墈¨书^旺, ¢追?罪¢芯\彰,洁_
她眼尾还溢着湿润,呼吸潮热,眼神迷离地伸手环住他的脖颈,送出舌头跟他交缠的动作青涩却又勾人。
陈复的呼吸几乎也是在那一瞬变沉,按着她腰的手愈发用力,手肘撑床,膝盖抵在两侧,转眼就把人压在了身下,强势又不容拒绝。
“不想睡了?”
不是温柔的哄问,而是哑声的警告。
夏晚棠听懂了,但没说话,直接用行动回答了他。她伸手把陈复拽到面前,一言不发地学着他的样子,和他调情。
结果很快被陈复反客为主,他轻易地握住她的手腕,抵在床头,低头舔吻她的泪水。从眼尾到脸颊,带着咸湿的触感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道湿濡暧昧的水痕。
灼热气息拂在颈侧,敏感的耳垂被含住,吸/吮舔咬,夏晚棠因为刺激再次流出生理性的泪水,她呜咽着躲不掉,然后听见陈复低声说:
“留点力气。?优+品/小^说-王¢ ·最¢鑫-璋~踕·哽?鑫.快¢”
“待会儿有你哭的。”
……
一周后,夏晚棠才算大病初愈。脸上的病态消褪,甚至还被陈复养胖了两斤。
被耽搁的面试也终于被重新提上日程,好在夏晚棠的履历确实漂亮,面试过后几家公司都向她抛出了橄榄枝。
最后夏晚棠权衡利弊,选择了一家新型材料的龙头企业。
陈复嘴上说着要养她,但自始至终没干预过她的抉择。
日子一天天在过。
两人错过这么多年,也早就过了轰轰烈烈的年纪,平时各忙各的,有空就一起吃个晚饭。而初夏来临的时候,那年夏晚棠没心思看的电影又重映了,陈复问她要不要再看一遍。
夏晚棠同意了。
那天南城又下了一场雨,看完电影散场,门口因为雨天很堵,她被陈复牵着穿梭在人群中,走走停停,路灯的光线被雨水折射出一层薄薄的光晕。
在等红灯过马路的间隙,夏晚棠侧眸看向身侧的男人,脸部线条早已褪去年少的顽劣气,变得锋利,冷冽。
她知道,这一次他们再也不会走散了。
而这场雨下完之后,南城就正式入夏。陈复和夏晚棠在五月中旬的时候都被受邀回附中参加校庆,一个凭钞能力,一个凭学习能力。
当然同时受邀的还有裴枝。
校庆当天,南城晴空万里。
全部翻新过的校园看着哪儿都新,气派得不行。门口红色横幅拉得夸张,随风飘扬,金色大字看着格外有排面。
陈复笑着指给夏晚棠看,一副等夸的傲娇样儿,“喏,你老公干的。”
夏晚棠对他没脸没皮的称谓已经习以为常了,也懒得去跟他争,反正是早晚的事,就敷衍地鼓了两下掌,“陈总格局真大,附中有你真是好大的福气。”
说话间,耳边传来一阵引擎轰鸣声,紧接着他们看着面前停下一辆超跑,比校庆放的礼炮还要拉风。
裴枝先下车。
她一条红色长裙,身段窈窕,在阳光下白到发光,曾经那排银色耳钉又带了回来,将风情万种演绎得淋漓尽致。
和夏晚棠站在一起,美得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