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不可替代性(只有他能玩转新式器械),又摆出了“以退为进”的姿态——不求恢复之前的职位,只求以现有身份领兵,且把姿态放得极低(“不求有功,只求争取喘息之机”)。
田畴立刻附和:“子明所言极是!狼牙口之战,非他莫属!臣愿为赵军谋担保!”
鲜于银也上前一步:“末将愿率骑兵为侧翼,配合赵军谋!”
刘虞看着赵宸,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赵宸的方案是目前最可行的——正面硬拼不行,死守也不是长久之计,唯有依托地形和新式器械打一场伏击战,才有胜算。
但他更清楚,一旦让赵宸领兵,就意味着之前的“削权”成了笑话,程绪等保守派必然不满;可若不让他去,又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
“你要多少兵马?”
刘虞沉默良久,终于开口。
赵宸心中一喜,面上却依旧平静:“不必多,三千即可。
其中一千为工匠营子弟,熟悉器械;一千为渔阳逃难的屯田兵,他们与乌桓有血海深仇,士气可用;最后一千,只需鲜于将军麾下的骑兵,负责诱敌与外围警戒即可。
”
这个数字,大大出乎众人意料。
三千人,去对抗数万乌桓铁骑? 程绪立刻道:“明公!三千人太少了!这无异于让赵军谋去送死!”
他嘴上说着“送死”,实则是想逼赵宸索要更多兵力,以便抓住把柄。
赵宸却正中下怀,立刻道:“程长史放心,兵不在多,而在精。
三千人,足矣。
但有一请,还望明公允准。
”
“你说。
”
“臣此去,需全权指挥这支偏师,不受他人节制。
”
赵宸语气坚定,“兵法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若事事请示,必贻误战机。
还请明公赐予臣‘临机决断’之权,可调遣沿途所有驿站、烽燧,征用所需物资。
”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名为“临机决断”,实为“独立领军”。
程绪脸色大变:“赵军谋这是要拥兵自重吗?!”
“程长史言重了。
”
赵宸坦然回望,“臣若想拥兵自重,何必只请三千人?何必立下军令状?臣所求,不过是能专心抗敌,不为掣肘罢了。
若明公不允,臣……”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决绝:“……臣便辞去‘军谋掾’之职,以布衣之身,随队前往狼牙口,哪怕只是为将士们搬运器械,也心甘情愿!”
这便是“以退为进”——你若信我,便给我权;你若不信,我便自请去职,既保全了你的颜面,也反衬出你的猜忌与无能。
刘虞看着赵宸眼中的坦荡与决绝,又看了看程绪那副紧张的模样,心中忽然一片清明。
他想起了赵宸初到幽州时,以简陋的杠杆原理震慑恶霸;想起了他用蒸馏法为流民净水,遏制疫病;想起了他亲率工匠营,造出连弩与震天雷,硬生生啃下易京……这个人,似乎总能在绝境中创造奇迹。
如今,外有强敌,内有纷争,若再猜忌下去,只会断送幽州的希望。
“好!”
刘虞猛地一拍案几,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决断,“本牧准了!”
他转向赵宸,目光郑重:“子明,本牧给你三千精兵,许你‘临机决断’之权!军械监的连弩、震天雷,任你调用!若此战得胜,本牧亲自为你请功!”
“谢明公!”
赵宸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
程绪脸色煞白,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刘虞严厉的眼神制止:“程长史,即刻去军械监传令,凡赵军谋所需器械,一概优先供应!田别驾,速去调集粮草、马匹,为赵军谋饯行!”
“诺!”
议事厅内,气氛为之一变。
田畴、鲜于银等人面露喜色,看向赵宸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