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一眼，急忙向烬灭拱手："抱歉，我这道友修炼出了岔子，先行告退。"

三人化作流光，瞬息间落在一处孤礁之上。

"轰——"

东王公的真身彻底显露，紫府仙袍无风自动，原本乌黑的长发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为灰白。他踉跄半步，手掌撑在湿冷的礁石上，指节发白。

"我......配得上这男仙之首吗？"

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仿佛每一个字都在撕裂神魂。星谶翁和钓鳌客——他们从未见过东王公如此失态。

浪花溅在他灰白的发间，像极了当年道祖赐宝时，落在紫霄殿前的九天清露。

"这数十万年来......"东王公突然惨笑，"我究竟为洪荒......做过什么？"

怒海狂涛中，每一朵浪花都裹挟着凄厉的质问，如万箭穿心般刺向东王公——

"你建立紫府究竟为何？！"——是锋刃族老者骨刃寸断的脆响。

"可还记得当年立誓庇佑万族？！"——乃息壤族人被抽离血脉时撕心裂肺的哀嚎。

"这男仙之首的尊位......"——烬灭那焚天火刃劈开九重天的轰鸣。

东王公踉跄跪倒在礁石上，灰白长发被咸涩的海风撕扯。那些声音越来越响，最终化作天道雷音，在他紫府道心中炸开万千裂痕！

星谶翁惊恐地看见，东王公周身开始飘散紫色道韵——这竟是......

道心崩溃之兆！

"陛下！"钓鳌客刚伸手欲扶，却被迸发的道韵震退三步。

东王公突然仰天喷出一口紫金色道血，嘶吼道："本座......错了啊！"

这一声裹挟着万年悔恨，竟引得蓬莱仙岛上的紫霄殿微微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