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锋刃族后,东王公三人踏云而行,沉默无言。`三~8\看_书.惘* ?追¨醉?歆~章-结*
王公眼中的震动仍未平息。他们一路向东,来到流火族的领地——流火山。
炽热的岩浆在群山间蜿蜒流淌,映照出赤红色的天空。流火族族长烬灭,一位金仙巅峰的强者,感受到三位金仙的气息,亲自从火山口踏焰而出。
"三位道友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烬灭拱手见礼,周身缭绕着淡淡的赤色火纹。
东华微微颔首,星谶翁与钓鳌客亦回礼。西人于流火山巅的赤岩台上落座,岩浆在脚下翻滚,却无法近身。
"不知三位此来,有何指教?" 烬灭挥手间,岩台上浮现西盏火玉杯,杯中盛着流火族特产的熔心茶,茶香中带着灼热的气息。
东王公凝视杯中赤红的茶汤,仿佛看到了当年自己立府时的誓言——庇佑万族。
而如今,这些曾因信任他而投奔紫府的种族,究竟过得如何?
他端起茶杯,轻声道:"听闻流火族近来......颇不太平?"
烬灭闻言,赤红的瞳孔中闪过一丝讥讽:"我流火族还算幸运,除了这片熔岩地脉,没什么值得海族惦记的。+l/a+n\l_a¨n^w\e¨n+x!u^e^.\c¨o~m¢"
他指尖燃起一缕真火,"他们最多派些子弟来参悟水火相济之道。"
突然将茶盏重重一放,岩浆池"轰"地炸起三丈火浪:"但息壤族就......"
东王公手中茶盏微微一顿。
"整个族群被圈禁在珊瑚牢狱!"烬灭的声音像淬了火的刀,"就为抽取他们血脉里那点稀薄的息壤——"
星谶翁的袖中星盘突然发烫,映照出恐怖画面:无数息壤族人被锁链穿透琵琶骨,强迫催生体内息壤,而抽取的法器上......
赫然刻着紫府的云纹徽记!
钓鳌客的鱼竿咔地折断:"这些法器......"
"可不就是紫府督造的么?"烬灭冷笑,"陛下当年赐给海族的法器,现在正插在息壤族人的脊梁骨上!"
东王公的紫府仙光突然失控,将整座流火山照得青白一片——他终于明白,这些岁月,紫府早己变成怎样的怪物。
赤岩台上的空气骤然凝固,熔岩的翻涌声仿佛都停滞了一瞬。
星谶翁凝视着烬灭:"道友如何看待妖庭改制之事?"
烬灭眼中燃起炽热的光芒,仿佛要烧穿这洪荒的不公:"清源山的辩论己经说得很明白了——"
"这就是为我等底层妖族开辟的一条通天之路!"
钓鳌客眉头紧锁,手中断竿轻颤:"可这场变革注定要流血。`天\禧^小¢税¨网` ~醉\歆-彰~截?埂¢芯¨快·那些既得利益者动不了李道玄,难道还灭不了你们这些小族?"
"哈哈哈!"烬灭突然大笑,周身真火冲天而起,将半边天空染成血色,"怕?"
他猛地拍碎赤岩桌案,熔岩如怒龙般盘旋而上:"若要流血,我流火族第一个上!"
星谶翁的星盘突然映照出未来画面——无数小族前赴后继,在血火中铺就一条通往新天地的路。
"灭族又如何?"烬灭的声音震得火山轰鸣,"总要有人冲锋!"他指向远方海族盘踞的方向,"否则——"
"我们连活着都像在乞讨!"
流火山巅,岩浆突然凝固,空气仿佛被无形的怒火点燃。
烬灭猛地站起身,周身真火化作咆哮的赤龙,首冲九霄:"我倒要问问紫府那位——"
"他敢改制吗?!"
赤龙炸裂成漫天火雨,每一滴都映照出紫府成立以来的不作为。
"配得上这男仙之首的名号吗?!"
火山群突然集体喷发,滚滚浓烟中浮现无数小族挣扎求生的画面。
"为这洪荒......"
"做过什么?!"
最后一声怒吼震碎万里云层,烬灭竟对着紫霄殿方向劈出一道焚天火刃:"道祖真是瞎了眼!竟让这等不识疾苦的蝼蚁——窃据大位!"
"轰——!"
那柄斩向苍穹的火刃,竟被一道自东海之滨升起的气运之力托住!
星谶翁突然跌坐在地,因为他终于看清:这洪荒底层,早己在无声处......酝酿着改天换地的力量!
东华怔怔地望着那道斩破苍穹的火刃,周身气息剧烈波动,紫府仙光如风中残烛般明灭不定。
星谶翁与钓鳌客对